0104 102.無賴,那就看看誰更無賴雙子pay)
“為了保護我們二人,母親便謊稱孩子身體瘦弱,恐遭鬼神暗算,為尋求佛門庇佑,每半年居住在大梵音寺,每半年回到相府居住。而我與弟弟同用一個身份,每當我回到牧相府中之時,留在大梵音寺的便是他。”
“二十二年來,我們二人交換輪替,加之容貌、身材、聲音皆別無二致,故無人發現其中端倪蹊蹺。”
葉棘驚詫得無以言表,若不是她曾日日與牧碧虛同城共枕,與他進行過肉體方面的深入交流。
任何一個其他的普通人在牧碧虛這般言之鑿鑿的措辭下,都很難不被他所編造的故事所打動,以為他這離奇人生很有幾分真實性。
葉棘:“那……你的弟弟牧碧虛呢?”
牧碧虛神色哀傷地嘆了一口氣,“其實在野魚姑娘死後,他因為恍惚傷情,水米不進,已經隨著野魚姑娘一起去了。”
“茲事體大,為了隱瞞,我從大梵音寺返回了牧府,接替了弟弟的身份,從此這世上只有我一個人用著牧碧虛的身份。”
“你……”不要太離譜了啊!
葉棘被他汪洋恣肆的想象力所震撼,便是以寫話本為生的人也不敢如此揮毫如雨。
完了,更顯得她之前的瞎編亂造漏洞百出了怎麼辦?
“既然牧……”葉棘頓了一頓,“……碧虛公子與我姐姐都已經在那個世界相會,我們便不要再去打攪他們的安寧。如今我們也算得上是姻親,解除了誤會,請牧大人放我回去。”
牧碧虛清泠的目光中泛起火光點點,“我與弟弟一母同胞一體相連,痛感相通,連愛好也是近似的。他既然會喜歡上野魚姑娘,他的疼痛與愛意也都會傳達到我的心中。”
“如今再見到野魚姑娘一模一樣的葉卿,我也會同弟弟一樣心生愛意,實在無法自控,”牧碧虛神色懇切地握住葉棘的手,“葉棘妹妹,你願意接受我的心意嗎?”
這一聲稱呼讓葉棘抖了三抖,她不識風花雪月的妙處,牧碧虛自會俯高就低,用最土最野的法子來膈應她。
“葉棘妹妹,伯兄以後會對你好的。你與郡王既無婚約,又無父母指證,連一紙空文都說不上。不如離開他,試一試我怎麼樣?”
這樣肉麻的話從牧碧虛的口中說出來,葉棘一時間感覺到渾身寒毛豎立,跟牧碧虛同吃同睡了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神情語氣溫柔,眼神當中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狂熱模樣。
明明看起來是一隻溫順的貍奴,卻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突然伸出利爪、暴起傷人。
況且這只貍奴看起來體型巨大,更有些像……雄獅。
牧碧虛見葉棘一臉蒼白地看著他不言語,便當做她已經同意了。他修長的手指緩緩解開自己的衣襟,“吾恐葉卿身骨嬌弱不耐拷問,還請葉卿饑食香肉珍饈,渴飲玉白濃漿。”
趁著他俯下身來時,葉棘伸出手拔下了他頭上的一支金簪,倏爾抵住了自己的頸項,“牧大人且慢。”
“我是南平郡王繼妻人選,也是他的家臣,對於自己的身體發膚不能自行處理,如果你非要非禮於我,那我寧可以死明志……”
牧碧虛看著她那隨呼吸那顫抖不息的手,簪尖離著自己的脖子有著一寸之遠,還避開了喉嚨和動脈的要害,頓時嘴角扯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如果葉棘當真是三貞九烈,為南平郡王守身如玉之人,又怎麼會在離開崇開峻的期間,偷摸溜上了他的馬車,還到他的別院當中對他自薦枕蓆?
與他不知道耳鬢廝磨了多少回,到現在才說什麼要為夫守貞,不是覺得太晚了嗎?
牧碧虛握住葉棘的手腕,別開了簪尖的方向,輕輕地放在自己的喉嚨下方,抵住了胸骨上窩。
“其實葉卿想要為夫守貞,也不一定非得傷害自己。如今是我強迫於你,淫辱同僚之妻,你只要殺了我便可保全自己的清白,與郡王雙宿雙飛,豈不是兩全之策?”
葉棘見過無賴,自己也是背信棄義的無賴。今日與牧碧虛一比,竟突然生出了自嘆弗如之心。
她倒不是當真是為崇開峻守身如玉,而是因為此前她已經把綠帽子給崇開峻戴在了頭上。
今天要是再和牧碧虛糾纏不清,以後若被崇開峻知道了,那就是把綠帽子糊在他的臉上了。
牧碧虛和崇開峻一個是皇帝的心腹重臣,手握三鎮的郡王,另外一個是宰相府的小公子,名流世家的後代。
未來東窗事發,他們兩個人就算是翻臉,也沒有任何人會失去性命,除了她自己。
作者的話:
在這裡已經顯出了他要ntr人妻的傾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