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丫頭們說,牧碧虛對於這個小外室百般疼愛,她不愛吃糕點,就叫廚房減少了對糕點的購置。肉食開銷倒是增長了不少,每天牛羊雞鴨魚是少不了的。
估摸著小公子年輕火旺,身體虧耗了之後,就要在食物上補回來,故而對於肉材的消耗量大。
房姝問:“貍童的精神頭怎麼樣?”
文嫗:“公子進進出出的時候,老奴瞧著他精神頭很健忘。”
牧碧虛以往淡泊如水的眼睛中,如今多了一絲流溢的神采,看上去倒比他往日修養身心的時候還要好。
房姝身邊的朱裙試探道:“現下小公子對她寵得厲害,是不是要送兩個人去稍微分她一分寵愛?”
“罷了,”房姝搖了搖頭,“他二十多年來也不過就才得了這麼一個。”
要知他這兒子一向觸類旁通,聰慧異常,要是驀然在三四個通房身上開了竅,沒成親前就肆無忌憚地往房裡收,孫兒還未曾出世,身體便先吃不消了了。
“從我府上挑些藥材給他送過去,盡管人年輕,身子還是要要緊的。”
她讓文嫗吩咐廚房小心伺候著,務必要讓牧碧虛的火力能夠接續得上。
有妾室總比沒有好,身子早補比晚補強。
文嫗拜別了房姝,回別院路上正好看見在服侍葉棘的丫頭青塵在湖盡頭彎著腰,聚精會神地丟餌料喂魚。
文嫗覺得有些詫異,她在這裡做甚?
回想起來,自己隔三差五回牧相府給縣主彙報別院事宜時,總能見到這個丫頭在池邊逗留。
心中懷著疑惑的文嫗上前去問:“青塵,這個時候你為什麼沒在公子的別院裡候著你主子,成天都往牧府裡跑?”
青塵見文嫗來了,心裡對這位縣主身邊的老人也有點發怵,“文媽媽,是野魚姑娘叫我過來的……每天這個時候,她都讓我在這裡守著喂足一刻鐘的魚。”
文嫗覺著真是奇了怪了,難道說野魚姑娘因為自己的名字裡帶了一個“魚”字,所以連帶著對牧相府中的這些魚也心生憐憫了嗎?
但若是要喂魚的話,別院庭中小池子裡的魚不夠她喂嗎?何必同命相憐越廚代庖地施展到相府這裡來了?
作者的話:
根據我的小說規律,肉和藥都會補給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