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麗質難自棄,窈花持著這份好強之心,不肯這一生就這樣庸庸碌碌地被埋沒於煙塵。
當機會到了她眼前的時候,她無論如何也要奮起為自己爭上一爭。
得知吳國公夫人正在遴選可心妾室,便自告奮勇地進了國公府。萬一為國公爺再生下個一兒半女,從此一生都有了依靠。
誰曾想國公爺的面兒都沒見到,就已經被夫人遣送了出來……
葉棘側目:“你如何知道國公爺府上的事?”
這位牧小公子看起來也不是個關心世事閑語嘴碎的,怎麼會連國公府的私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牧碧虛笑而不語,他泰半時間住在大梵音寺中,京畿道女眷們往來如織上香敬奉。
在聚集談論中聽到什麼訊息都不難,也無非就是後宮宅院那些事。
哪怕就是他並不直知吳國夫人的意圖,就沖著窈花豔若桃李的姿容,一眼就能看出她並非池中之物。
想必是到了夫人的跟前,夫人瞧著這婢女自己無法拿捏住,才想要禍水東引,將窈花送到他門上來,把燙手山芋給交出去。
牧碧虛點了點頭,目光又移向了第二位婢女。
窈花神色微驚,她不明白,尋常見到自己的男人無不迷迷瞪瞪,舔著臉想要與她多說幾句話。
為何……牧碧虛竟對她竟毫無殊眼以待?
第二位婢女大大方方地上前向行了個禮,她生得眉目淡遠,嫻靜秀雅。
“小女於惜,父親是鄉裡布衣先生。家中無人操持生計,小女便想著尋個差事養活家裡。”
牧碧虛問:“於惜姑娘可曾讀過書?”
於惜審慎地道:“略隨父親讀過幾本。”
牧碧虛:“南臺靜坐一爐香,終日凝然萬慮亡。”
於惜不假思索地介面:“不是息心除忘想,都緣無事可思量。”
牧碧虛又道:“散盡浮雲落盡花,到頭明月是天涯。”
於惜:“天垂六幕千山外,清風何處不舊家。”
牧碧虛隨口誦吟的兩句禪詩,這位於惜姑娘都從善如流地應答。葉棘翻著炙架上的鹿片,瞬間覺得滋滋冒油的肉氣都沒那麼香了。
作者的話:
一邊暗戳戳地吃醋,一邊準備始亂終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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