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並無大礙。”孟君山道,“師叔隱居在此,也聽到了仙門之間的傳聞?”
“誰還能不知道啊。”陸師叔唏噓道,“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等事。當年……”
他及時收住話頭,將那不合時宜的感慨嚥了回去。孟君山取出酒杯,為他滿斟,陸師叔接了過來,奇道:“你不喝點?”
孟君山:“今日就算了。”
他們之間並無往來勸酒的俗套規矩,陸師叔也不在意,接過酒壺,自斟自飲起來。兩人一時無言,三杯酒下去,陸師叔才道:“從凝波渡後,你見過謝玄華沒有?”
“卻是無緣見到。”孟君山答道。
陸師叔細細打量他神色,皺眉道:“既沒派你去與他會面,那我大概也知道掌門的態度了。”
孟君山默然。陸師叔道:“幸好他如今暫留王庭,否則他一回瑤山,必得令仙門眾人難以安枕。只是可惜了你們兩個的交情。”
“在我心中,我們仍舊是從前一樣。”孟君山低聲道。
陸師叔道:“心中怎樣想,又不作數。就是身不由己,你有苦衷,我能明白,他能明白——誰都明白了,難道就能說是絲毫未變?哪有這麼容易。”
孟君山不禁苦笑。在此事上,他實則對所有人隱瞞了他兩次見過阿花的關鍵,此事卻是不好與師叔說的。雖然如此,他也不是對什麼都問心無愧。
見他神色沉悶,陸師叔嘆了口氣,轉而安慰道:“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好,日後再看吧。至少眼下小心行事,你師父眼裡可揉不得沙子。”
孟君山道:“師叔且放心。”
“哪裡放心得起來。”陸師叔瞥他一眼,“要說你今日也不該來的。既然來了,就進去看一眼吧?”
這貌不驚人的房屋裡建有土窖,四下裡擺了不少盆架,有的幽光蕩漾、盛開正好,有的卻已經打蔫。往裡走時,見孟君山望向一處枯藤,陸師叔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救不過來就算了。”
孟君山疑惑道:“這些都是靈草麼?上次來還沒見到,怎就這麼多了。”
“這還得謝謝王庭哪。”陸師叔嗤了一聲,笑道,“三部如今滋潤起來,出産把得也不那麼緊了。之前蘭臺會倒手一批花木、藥草,有那品相很稀奇的,也有不怎麼樣的,混在一起搭著賣,好價全靠自己挑。那就是靜流部在清積壓的餘貨呢,這好事我怎能錯過。”
孟君山:“……那這枝枯了的,是不小心看走眼了?”
“你師叔還沒有這麼老眼昏花。”
陸師叔笑罵道,順手拉過藤枝,那看似幹枯發脆的枝條卻十分堅韌,被扯過來時絲毫無損:“這株原本就不是在此地能養活的,本想試試,可看來還是不成。”
他松開手,繼續向前走,此地昏暗,讓他沒留意到對方的神情。兩人穿過一地奇花異草,到了半掩於地下的內室,陸師叔將手掌懸於角落裡箱子上片刻,才將蓋子掀開。
那平平無奇的竹編箱籠,內裡別有千秋。箱蓋內側刻著一幅陣法,箱裡則是鋪著藥草與細布,上頭臥著一隻狐貍。
它沉沉睡著,沒有因箱蓋揭開而驚醒。若是仔細看去,它身上生機也極為微弱,呼吸細不可察,像是醒不過來,又像是睡得安穩。
孟君山:“她一直還是這樣子?”
“對,不死也不活。”陸師叔探手將狐貍周圍的藥草稍作整理,“試過你上次送來的藥,效用不大,治妖族這種事,我們實在經驗不足。還好它現在情形平穩,但你要是想等它醒來問話,恐怕沒指望。”
“我明白。”孟君山道,“勞師叔費心了。”
陸師叔將箱蓋輕輕關上:“你當初將它送來時,就說或許會引來旁人窺伺,這麼些日子裡,我是半點跡象都沒發現。”
孟君山道:“興許是我多慮了。但一直放在這裡也不行,此次我來,是想把她帶走。”
“別太小看了衡文。你是住在他們地界吧?”
陸師叔眉毛揚起,“就算你有備而來,又不能隨身看顧,焉知那邊不會有人察覺你帶了個妖族?”
“師叔無需擔憂。”孟君山四下看看,想找個籃子,一邊道,“我已有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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