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未必這樣看。”長明若有所思,“說來說去,現在竟沒人知道衡文到底在弄什麼玄虛。你還記得,衡文的戴晟下七絕井時,拿了一片金砂面具麼?”
謝真:“我正是疑慮這個。”
長明:“事後的訊息是,衡文書院將這事全推到戴晟一人頭上。蠱惑戴晟去探七絕井的,也是將面具贈給他的無名散修。單就這事而言,說是星儀為了圖謀地脈封印的計策也無不可……但,倘若如今衡文的變化也與星儀有關,說不得,又是麻煩。”
謝真嘆道:“我想著的始終是確保淵山封印無礙,不叫星儀在天魔上做什麼手腳。此前他意圖取得三部血脈,染指地脈封印,還想把我騙去入夥,幾乎都與慧泉有關,姑且也算一碼事。可是萬一衡文也是他在背後撥弄,這差著十萬八千裡,又是為了什麼?”
“不一定是衡文。”長明轉念一想,“也許是為了延國。”
“延國?”謝真不解其意,隨口說,“總不能是要讓延國變成下一個臨琅。”
長明:“……”
謝真:“……”
兩人面面相覷。謝真喃喃道:“不至於吧。”
可片刻間他已想到了許多。仙門對出入凡世宮廷的修士向來多有留意,但延國幾乎只有衡文一家,別派甚少插手。霜天之亂後這許多年來,衡文與延國一直相安無事,從來沒人去考慮這其中是否有不妥。
見他表情凝重,長明安慰道:“暫且只是猜測而已。”
“連星儀的尾巴都沒揪到一根,全靠想象就開始憂慮,還是有點早。”謝真說道,“單憑衡文的些許異動,不足為患,沒準只是與延國王位更替有關……”
他頓了一頓,長明接道:“但只要和星儀扯上關系,往往最不妙的預感最後都成了真。”
“光是瞎想也不行。”謝真已經冷靜下來,“在沒打探出眉目之前,王庭至少還有一位前輩可以請教。”
“正是。”長明道,“我看他也該歇夠了。”
“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前輩的?”
陵空飄出石碑,怒斥這倆不速之客:“讓我再多睡兩天都不行?難不成王庭現在還要我來操心?”
謝真:“……”
看著陵空呵欠連天的樣子,他也覺有些不好意思。長明卻不吃這套:“王庭的事你不管,星儀的事你管不管?”
陵空:“怎麼,打到你家門口啦?”
長明:“……”
眼看這兩個越說越來火,謝真連忙轉開話頭:“陵空前輩,你此前提過,若是打聽到星儀的蹤跡,當報與你知道。”
“有訊息了?”對上他,陵空的臉色多少要緩和一些。
謝真道:“雖不見星儀現身,近來卻有些值得懷疑之處,想請前輩參詳。”
陵空微有洩氣,擺手道:“說吧說吧。總不會是他又找了一國,開始搞事了吧。”
謝真:“……”
長明:“……”
最近腦子裡有種氣球啪一下吹爆的感覺,好像啥都不重要了,雖然灑得哪兒都是,卻也意外地有些輕鬆起來?
魍魎之匣裡好像有句話大意是說,想要幸福很簡單,只要別當人就行;原文不是這種意思,但是這句話莫名就冒了出來。
看了那麼多閑書,對人生或許沒啥幫助,可是能在難以名狀的時刻想到一些奇怪的梗,給難頂的時刻做些註解,也不算完全白看吧大概
希望大家都能多開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