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消,”溫景拍拍自己的胸口,“你別看我在基地裡出不來,但其實導演經常給我們放假的,而且我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像之前跑兩步就喘了,所以無縫進組完全沒有問題。”
桑菱歌見她還挺開心,問:“那殺青的時候還要不要我接你了?”
溫景沒察覺出桑菱歌的異樣,她大剌剌地道:“你那天如果忙的話就不用來了唄,正好我可以和阿眠一起去吃藍紋乳酪火鍋。”
“好,”桑菱歌點頭,“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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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基地的路上溫景一改初見時的緊張,小嘴從上車開始就沒停下來過,話題從基地外鴿子說到同在一個宿舍的王鈺眠。
她說的時候,桑菱歌一直默默聽著,只偶爾回應幾句。
車開了三個多小時,到地方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溫景下車之後直奔基地,還是在小樣提醒下才想起來和桑菱歌說拜拜。
小樣比溫景敏銳多了,她見桑菱歌臉色不對,替溫景找補:“時間不早了,導演催她趕緊化妝拍戲呢。”
桑菱歌勾了下嘴角:“嗯,我知道。”
“哦,對了,”小樣指了指放在一邊的兩大包特産,“這些都是溫景讓我準備的,也不知道她從哪裡聽說這裡的粗糧好,特意囑咐我去買的。”
桑菱歌看了一眼那兩包鼓鼓囊囊的東西,目光柔和了很多:“謝謝。”
把東西放上後車廂,桑菱歌沒多停留便走了,小樣目送她車子消失在街角,轉身時看到了拿著信封飛奔而來的溫景。
“媽,菱歌呢?”
“走了啊。”
“走了!?”溫景大驚,“都這個點了,你不留她吃飯嗎?”
“人家說要回去,我總不能攔著不讓吧?”小樣道,“行了,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多著呢,不差這一時半刻的。”
溫景看著手裡的信封鬱悶了一會兒,正打算回基地,忽聽小樣問自己:“你是不是惹桑老師生氣了?”
溫景一臉莫名:“我怎麼可能惹她生氣啊!”
“那她怎麼不開心?”
溫景疑惑:“她不開心嗎?”
小樣沉默的與她對視了兩秒,搖頭嘆息:“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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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的時候已經快深夜一點,溫景洗完澡發現王鈺眠還醒著,便問她:“幹啥呢還不睡?”
王鈺眠聞言舉起手邊的小黑板:我聽說你被導演罵了。
溫景晃晃腦袋:“嗯,是罵了。”
王鈺眠見她一臉無所謂,不解地道:“你、你怎麼這麼高興?”
聽了這話的溫景奸笑兩聲,接著湊過去小聲道:“菱歌捨不得我。”
王鈺眠:“啊?”
“樣媽說她走的時候不開心,”溫景表情羞澀,“她應該是哭了。”
“你、你從哪裡知道她、她哭了?”
“我猜的啊,”溫景一本正經地說,“她走前都沒最後看我一眼,我覺得她肯定是不好意思當著我面哭!”
王鈺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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