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的,”桑菱歌一臉坦然,“我真想你了。”
被三次暴擊的溫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她想找點東西擋住自己的臉,但還沒有所行動就被桑菱歌捧住了臉。
溫景這下一動都不敢動了,她愣愣和桑菱歌對視了一分鐘左右,見她還沒有放下自己的意思,問道:“怎麼了?”
桑菱歌沒有應答,她用手擋住了她的右眼,接著細細打量起溫景的傷口。
看不見的溫景不知道桑菱歌要做什麼,她扭了扭屁股想掙脫,被桑菱歌輕拍了一下後立刻安靜了。
“傷好了以後對視力有沒有影響?”
“醫生說應該沒有。”
桑菱歌視線下移:“腳又怎麼了?”
“踩到玻璃茬子了,”溫景現在想想都頭皮發麻,“我決定了,以後睡覺一定要穿粗毛線襪!”
桑菱歌:“粗毛線襪是什麼?”
“小樣給我織的,”溫景道,“冬天穿著睡覺特暖和,就是腳會癢。”
桑菱歌沉默了一會兒,問:“毛線襪還是容易被玻璃劃傷,你穿鞋子睡覺不是更好?”
“鞋子會臭腳啊,”溫景反駁道,“而且翻身不方便。”
桑菱歌沉默了,半晌後問:“你知道我認識你還不到一年的時間你進了幾次醫院嗎?兩次。”
“我有這麼敬業吶,”溫景說完嘻嘻一笑,“你說我現在讓小樣發個通稿宣傳一下怎麼樣?”
桑菱歌聞言掐了她腮幫子一把:“行啊,你就讓她發唄,正好我也挺喜歡聞醫院的消毒水味的,以後你經常上熱搜,我就經常來醫院看你,一舉兩得。”
溫景聽出她在說反話,於是笑著拿開她的手想再說點什麼逗逗趣,誰知恢複視覺以後抬起眼,發現桑菱歌還在盯著自己看。
人們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但小說、劇本和現實中用於描繪眼神時的手法各不一樣。小說裡經常會用很多形容詞體現各種人物的情緒變化;劇本沒有小說那麼複雜,編劇一般都會直截了當的把角色的心理變化寫出來,方便演員讀透劇本;現實要更為簡單些,對方的喜惡基本能從眼神裡就能看出來。
所以在此刻,溫景覺得桑菱歌看自己的眼神裡是帶著點不同的,只是溫景無法確定這點不同是不是全與自己有關。
就在她想這個問題想得入神的時候,忽地發現桑菱歌正慢慢朝自己貼過來。
霎時間慌亂席捲了溫景的全身,她腦袋裡變得一片空白,最後幹脆直接閉上了眼。
大約過了四五秒,溫景感覺到一股熱氣拍在自己臉上,她遲疑了一下,有些緊張的撅起嘴巴。
一個濕熱氣息的東西落在了溫景的嘴角,以為是親吻的溫景大叫一聲抱著被子在床上打起了滾,拿著熱毛巾的小樣一臉莫名其妙地問桑菱歌:“她幹嘛呢?”
桑菱歌眼中含笑:“不知道。”
聽到小樣聲音的溫景瞬間清醒,她探出頭看了一眼,見到小樣手裡的毛巾以後傻了眼。
“你你你、她她她,我……”
小樣不知道她腦袋裡的那些彎彎繞,她讓溫景坐好了,然後用溫毛巾替她擦臉,擦的時候奇怪地問溫景:“房間裡很熱嗎?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
聽到這話的溫景驚得打了嗝,而後這個嗝一打就打了好幾下,怎麼都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