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事後,他從地上起來回到李姐身邊,於天順著他的動作也看向李姐。
“李姐,你不試試嗎?”
“不試了。”花臂男替李姐回答了這個問題,他說話時眉眼都帶著笑意,“我太太不信神佛。”
見狀,於天眨巴著眼睛求證。
李姐點點頭承認了。
這一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他們還是來到了剛剛沒推開門的房門前,李姐沒有讓花臂男去開門,她們跟在於天身後,讓於天去按門把手。
“咔嚓——”
門被從外邊開啟,裡邊一片漆黑,於天摸索著牆壁將燈開啟。
白色的燈光傾瀉而下,把整個房間照亮。
正對著房間的床闖入他們的視野,花臂男眉頭微蹙,藉著身體健壯,整個人擋在了門口,把裡邊的東西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但空氣裡還是不可避免的飄出了血腥味。
床上原本潔白的被罩床單已然被血浸染,連床頭的壁畫上也是淋漓的鮮血,現在也在緩緩向下流淌。
花臂男用眼神詢問於天怎麼回事。
於天聳聳肩,用手捂住口鼻,難受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吐出來。
李姐在後邊有些焦躁,想要進門看看,於是她伸出手去拽面前的男人,只是很輕很輕的力道,她就感覺以往強壯的身軀變得弱不禁風。
一拽就倒。
她懵了一下,還是兩道重物落地的聲音才把她喚醒。
李姐抬眸看過去,只見原本還生龍活虎的兩個人,現在紛紛倒在了血泊裡。
她顫抖著手去扶花臂男,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小聲堅定的呼喚他,“方強、方...”
沒有反應。
恐懼佔滿了她的大腦,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扒開花臂男的衣服的,眼睛裡只能看到他胸膛上的兩個大口子,血液還在噴濺。
死了。
這個情況下她不能悲傷,深吸一口氣後,她拖著身子來到於天面前,故技重施將他的衣服也扒了。
也是鮮血淋漓,心髒被人取走了。
哪怕再遲鈍,她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先是下跪的院長,後是於天和方強,看來這個副本的禁忌是許願啊。
可是,為什麼她現在才知道,太晚了。
太...晚了。
理智在這一刻終於全然崩塌,她顧不上連眼睛還沒合上的兩個人,手上沾染著鮮血就往外跑,她想去那壁畫面前。
她要毀了那幅壁畫。
當她帶著仇恨沖出房間後,有一個細小的身影閃了進去,還貼心的將門也關上了。
李姐用沾滿鮮血的手塗抹壁畫,她發了瘋一樣拍打吶喊,可惜沒有用,那壁畫還是很幹淨沒有瑕疵,沒有血汙。
直到她精疲力盡也沒有好的結果,終於她放棄了,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花臂男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