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藉著這微弱的燭火,從一樓到二樓,在二樓走廊沒有發現什麼有什麼傷亡,倒是發現於天的房間上了封條,上邊還有血色的字跡。
雲聽舟試著去將封條撕下來,無果。
於是他們果斷去了三樓,一到三樓的樓梯口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就撲面而來,腥的讓人想吐。
他們捂著鼻子從樓梯口來到走廊,一間一間看過去,終於在盡頭看到了人影。
暖黃色的燭火光灑在壁畫上,也將其面前的慘狀暴露的徹徹底底。
只見,幾十分鐘前還面帶微笑的院長此刻虔誠的跪在壁畫前,他已經面目全非,眼睛被人挖去,血液從空洞的眼眶裡、耳朵裡流出來,滴在地面。
而他身上從背面看完好無損,跪姿十分端正,像在祭拜什麼神明,可從正面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腹部被剖了一個大口子,內髒器官掉落在外面,血淋淋的,很惡心。
按理來說,這種程度的傷口在發生時,必然會有大量的血液噴射而出,濺到牆壁上、地面上的也比比皆是,可是在院長周圍,只有地面和左右的門上有大量血跡,他面前的壁畫上沒有血跡。
甚至可以說是,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奇怪。
雲聽舟直起腰,帶著宋泊禮去推盡頭右側的門,發現推不開,於是他們又去推左側的,依然推不開。
兩人四目相對後,宋泊禮向後退了兩步,用手護住搖曳的燭火,而雲聽舟則抬起腳就踹向房門。
下一秒,“砰——”的一聲過後,門開了。
宋泊禮從後面上前先拿著燭火進了房間,他們看見了癱在地上的淩玲和李姐,兩人看起來沒有生命危險,還有呼吸,只是臉色有些慘白,看著像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又往裡面走了走,還是沒發現花臂男。
於是兩個人故技重施,也把右側的門給踹開了。
果然在裡邊看見了花臂男。
他的狀況比兩個女生要好一點,聽見巨大的聲響後,還能睜開眼看向門口,但意識還是有些不清明。
思索片刻後,他們將花臂男架起來抬到了左側的房間裡,幾個人在一起危險系數要稍微低一些。
做完這些事情後,雲聽舟和宋泊禮還是來到了院長和壁畫面前。
雲聽舟將本子遞給了宋泊禮,他接過蠟燭,站在院長和壁畫的中間,微微抬起頭,舉著蠟燭想去檢查壁畫的情況。
正當他要從右下方轉移到左邊時,走廊的等突然閃了一下,亮光在一秒填滿整個空間,閃的的人眼前發白。
雲聽舟閉了閉眼,緩過來後又湊近去看,這時候燈光閃的更加頻繁也更厲害,幾乎沒有間隔,閃的人發暈想吐。
他只好閉著眼睛,穩住身形,保證自己不破壞壁畫。
兩分鐘後,閃爍的白光突然停下,又在三秒後猛然亮起,一瞬間福利院的燈光恢複了,每個樓層都亮如白晝。
這本該算是一件好事,但對於他們現在來說,更像是一種痛苦,剛剛一閃一閃的本來就眼前發黑,現在突然亮起來燈,太刺激了。
雲聽舟試探著睜開眼,眼眶一陣痠痛,睫毛不停的亂顫,即便他很快閉上了眼睛也於事無補,眼淚還是從眼眶滑落,他煩躁的嘆了一口氣。
正當他摸索著要扶著牆壁離開屍體和壁畫間時,他的手上突然搭上了一隻溫熱的手掌,手掌的主人帶著他走過髒汙的地方,回歸空曠地帶。
“再等一會睜眼。”宋泊禮說著將手從雲聽舟手中移開,動作很輕的把他手裡的蠟燭接過來,輕聲道:“是我。”
雲聽舟猶豫了一瞬間,還是松開了,任人將蠟燭拿走,隨後他抬起手捂在眼前,遮擋住明亮的光線,暫時使眼睛舒服了一些。
過了大概兩分鐘或者是更短的時間,他慢慢將手從眼前移開,睜開了眼睛,不再有那種尖銳的酸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