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語速飛快,中間沒有停頓的時間,根本不給人打岔的機會。
“早上六點鐘聲響起後可以喊孩子們起床,樓下有食物可以分發。”
“中午在十二點,吃過飯後孩子們還需要午休,這個倒是不用再操心。”
“晚上六點,還是鐘聲為準,喊孩子們回福利院吃飯。”
他交代完這一切後,笑了笑轉身就朝下走,完全不管對面的人有什麼反應。
在走下一個臺階後,他又猛然回頭,補了一句,“記住了,一切以鐘聲為準。”
“這個意思是...我們既要修壁畫還要照顧小朋友嗎?”林濤怔在原地,一臉生無可戀,“太貪心了!這簡直是太貪心了!!”
幾人都暫時摸不著頭腦,於是沒人接這個話題。
雲聽舟思考片刻後,開口道:“這裡一共有16間房間,修繕的時間只長不短,由於完工時間不確定,這註定會是一個隱患。”
“這樣,兩個人一組,先修四間看一下效果。”
兩個人一組,除去兩對情侶,那就意味著一定會有一個人落單。
宋泊禮淡淡瞥了眼於天,張嘴就要賣慘,話都到了嘴邊,被雲聽舟輕飄飄的一句話堵住了。
“我自己一個房間。”雲聽舟緊接著上一句話,很快說了一句,也不等有人提出異議,自己就鑽進了一個房間,關了門。
宋泊禮:“......”
於天:“......”
兩人對視一眼後,宋泊禮嫌棄的移開視線,一句話沒說,提步朝著雲聽舟隔壁房間走進去。
還,順勢把門也關了。
剩下的五個人,兩對情侶各進了一間房。
於天在原地站了會,最後咬著牙進了宋泊禮旁邊的房間。
雲聽舟的房間裡,他先看了眼壁畫右下角的文字,確認被塗的面目全非後,才看向壁畫。
其實如果單單修繕壁畫,最難的不是血掌印,而是缺掉的部分,有的很明顯缺一塊,有的則是細微處。
在這兩點間有一個共通處。
他們沒有見過壁畫原本的樣子。
只能先處理最簡單的血掌印。
雲聽舟在屋子裡轉了轉,確認沒有隱藏的小空間後,他將目光放在了床上。
很普通的彈簧床。
他走近,用手在床面上按壓片刻後,手插入床褥處,一抬,將床單整個扒了下來,然後慢條斯理的撕成一小塊一小塊。
等他分好之後,先拿起了最近的一塊布料去擦牆壁上的血掌印。
如他所料,掌印尚未幹涸可以擦拭掉一部分,但到底是不夠濕潤,很容易將牆面弄花。
雲聽舟只擦了兩下就手一揚,把布料扔在了地上,推門走出房間直下一樓。
他觀察過,一樓是有水管的。
在拿盆裝水和用管子拉上三樓這兩個選項之間,他果斷選了第二個。
於是。
雲聽舟拿著水管從一樓沖水沖到了三樓,凡是他所經過的地方都是濕漉漉一片,原本在牆上的血掌印也被水沖花了,沒有了之前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