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狀也提著步跟了上去,而宋泊禮不知什麼緣故落後了幾步。
等他們趕到高臺時,那原本還算幹淨的臺子上掛滿了屍體。
是方才雲聽舟與宋泊禮拜天地時,坐在老婦人身後的那群人,小孩老人都有,全部是男人。
“怎麼不見張本海?”
學生頭女生大著膽子站在高臺中央,一個屍體一個屍體的看過去,老的少的她都看了,獨獨沒有張本海,哪怕是相似度極高的面龐也沒有。
雲聽舟在下面看了全域性,確實沒有張本海,但也沒有新娘子。
都去哪了呢?
這時一道不太熟悉的聲音從成堆的屍體裡傳出來。
“在找我嗎?”
是張本海的聲音,很難聽。
他很得意,聲音在所有掛著的屍體裡穿梭,每說一句就換個地方非常惡心,“不枉我早有準備,男人說的話果真沒有一句能信,特別是你們。”
說著說著,原本背對著眾人的屍體齊刷刷轉了一百八十度,露出空蕩蕩的雙眼,嘴角掛著莫名的詭異笑容,沖著雲聽舟說:“尤其是你。”
“不過,也挺有趣的。”
他附身在最靠近左邊的一具屍體,橫在雲聽舟與宋泊禮之間,頗有興趣的說。
“很惡心。”雲聽舟沒有躲閃,直勾勾和那些屍體對視,從嘴裡吐出幾個字。
“都是男人,我做的一切你們都會理解的,裝什麼清高?”張本海咬著牙怒吼道:“惡心?那你倒是殺了我啊。”
在他聲音落下的一瞬,宋泊禮已然躍上高臺。
他冷笑一聲,用力拿刀刺向屍體的脖子,想將其割斷。
可詭異的是,他的身體從屍體裡面穿過了,這些掛著的屍體和張本海一樣。
難怪他肆無忌憚。
“哦,我倒是忘了,還要送你們一件禮物呢。”
伴隨著嘎吱的骨頭斷裂聲響起,屍體從中間分開去兩邊,一個身影從中央浮了起來。
只見那人穿著華麗,臉上濃妝豔抹,頭上的鳳冠金珠隨著動作輕微的搖晃,嫁衣是當時在霧裡看見的很標準的那種,衣服胸口繡著一隻昂首蹄叫的鳳凰,衣袖裙擺有蓮花點綴。
原來在這裡。
雲聽舟看著張本海輕笑出聲,“既然如此,那我也送你一個禮物。”
不等眾人有反應,他找準時機上了高臺,躲過前面那些屍體直奔最靠近帷幕的倒吊在那的幹屍。
不知何時張本海轉移到了最後,眼見著人要來到自己眼前了,他好心的勸告道:“你是碰不到我的。”
雲聽舟卻不理他,從他面前走過,在他用那雙血肉模糊的雙眼看過來時,雙手抓住巨大的帷幕,用力一扯,使得之前畫的壁畫暴露在了空氣裡。
張本海沒有看見壁畫就笑出了聲,因為這壁畫畫的時候雲聽舟曾問過他圖案,昂叫的鳳凰、盛開的蓮花。
全都在他預料之中。
於是他很高興的道謝:“謝謝你的禮物。”
“倒是不用謝,死了就好了。”宋泊禮悄然出現在他身後,雙手掐住那幹屍的脖子,一用力,便斷了。
“你...怎麼能碰到我?”
“你自己給的權力,忘了嗎?”
雲聽舟此時也來到了他面前,垂著眼將腳踩在那頭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