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新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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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人推開發出沉悶的聲響，老婦人緩緩從外面走進來，面色不善。
“我們沒有做嫁衣的布料，婆婆。”學生頭女生瞪大雙眼，很小聲的說了一句。
也不知道老婦人有沒有聽見，但神色到底是緩和了。
她用柺杖敲擊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一步一步挪到雲聽舟面前，用渾濁的眼睛盯著他看，半晌也不說話。
房間裡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只有雲聽舟自顧自的坐在了桌前，倒茶喝水動作一氣呵成。
“你去。”
老婦人突然出聲，將痕跡斑斑的手拄在桌上，與對面的青年拉進距離，不容置喙的說：“你去找布料，只有你知道在哪。”
“我不知道。”雲聽舟抬眼看她，聲音冷淡。
本以為他說出這句話後，老婦人會給一點提示，沒成想她直接手回收，輕輕點了兩下地面。
“雲哥？！”
“雲聽舟！！！”
在眾人詫異聲中，雲聽舟竟然原地消失了。
“他去哪了？”宋泊禮迅速反應過來，逼近老婦人聲音低沉。
“找做嫁衣的布料。”老婦人淡淡瞥了他一眼，整個人周身有一股輕松愉悅的的感覺，“今天下了雨，你們就先留在客棧吧，就算出去也只有死路一條。”
雲聽舟再次清醒時躺在了一條小河裡，渾身被浸的濕漉漉的，還下了點小雨，眼睛被淋的酸澀，睜不開，只能感覺到有人在推他，但力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哥哥...”
“哥哥...”
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似乎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
他費力的睜開眼睛，轉過頭對上一張慌亂害怕的臉，那是一個小女孩，她臉上不知道蹭了什麼，髒乎乎的，可眼睛卻很明亮。
他很想說話可喉嚨像被火燒了一樣，灼燒的痛感清晰的傳來，只能咳嗽兩聲表示回應。
“你醒了！！”
小女孩猛地站起身，從雲聽舟身邊離開，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他的意識又開始模糊，都沒等到人回來。
“吧嗒——”
雲聽舟臉上的雨水停了，耳邊多了水滴砸在荷葉上的清脆聲響，他眨了眨眼看見小女孩站在他身前，好奇的打量他。
山間漸漸起了大霧，氣溫驟降，站在水裡已經寒冷刺骨。
而雲聽舟的身體還是動彈不了，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壓著他，要他受這一遭苦難。
“哥哥。”小女孩蹲下身，河水沒過她的胸腔，她發著抖顫聲說：“我可以救你的，但...”
“但你要付出一個代價。”
“可以嗎？”
可以嗎。
雲聽舟說不出話，只感覺自己點了點頭，他的身體好像已經不屬於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