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高,目測有一米九,肩膀也很寬,從這個角度望,只能看見男人耳朵上墜下來的耳墜,椅子上男人的相貌卻被遮擋得嚴嚴實實。
不過這依然掩蓋不住那個男人身材的漂亮。
婚服是高階手工定製的,不管是刺繡還是剪裁都代表著全球最高的水準,價格昂貴,也將男人的窄腰和略微豐盈的大.腿勾勒的異常清晰。
而男人的腿間,站著另外一位身著伴郎服的男人。
那位伴郎身高和椅子後的男人差不多,染著金色的頭發,發根處的黑頭發已經長出來了一些,倒不像一些黃毛那樣,顯得流裡流氣,反而像是正在捕獵的花豹。
甚至連那優雅但危險的動作也很像。
他也俯下了身子,雙手放到了那漂亮男人勁瘦的腰間,頭也低了下來,目測位置正好在那男人的臉邊,和椅子後的男人正好一左一右。
安家媽媽腦海中不由得蹦出了一句話。
‘——這世間怎能有如此銀亂之事!’
但安家媽媽隨後發現,更銀亂的事情還在後面。
因為那兩人聽到聲音從那個男人身上起身後,對著門口的男人打起了招呼。
“哥,跟未來嫂子打個招呼而已,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爸,你來了。”
聲音自然,語氣自然——如果他們的手沒放在他們嫂子\小媽身上就更好了!!!
這場婚禮真正的新郎身旁的助理一臉的窒息。
而在兩人身下的男人更是臉紅的要滴血似的。
羞憤欲死。
徐家父母和安家父母以及徐老爺子再一次同時在內心感嘆這個瓜吃得真值。
全然忘記他們兩家的兒子還在舉行婚禮。
甚至就連助理來問的時候,徐家媽媽直接擺擺手說道。
“都是成年人了,他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去。”
別打擾我吃瓜!
徐風穿著新郎服過來找人的時候,一時之間甚至分辨不出來兩家父母和老爺子究竟在哪。
——側門外人多得跟超市大減價搶購雞蛋一樣!
徐風站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了他爸媽,但怎麼也過不去,因為他一旦往那邊擠,就有其他人把他拉回來。
甚至都沒人認得出他是徐風。
只有人指著他的鼻子說:“你個小孩,沒搶到位置別擠我們的,擱後面吃瓜去。”
他都想發瘋了。
安陽在休息室一個人哭,雲成因為他的沖動,表示自己已經沒臉在這待著了離開了他的婚禮,他必須得把這場婚禮處理好才能去找雲成,可現在……
他甚至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他只能從周圍人的只言片語中得知主廳發生的事情——貌似是什麼小叔子夥同繼子鼻尖嫂子兼小媽。
但徐風只當是什麼玩笑話,畢竟現實世界怎麼可能發生如此抽象的事情?
直到他終於勉強找到了一個角度,看見了宴會廳裡的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站在休息室門口的高大男人。
男人身著婚服,手上還戴著手套,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歲月已經在他臉上留下了些痕跡,不過並不多,只是淺淺一些,反倒增加了魅力。
很難想象剛剛那句喊聲是眼前這位情緒穩定的男人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