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上方繹手握著方向盤,沒回答丁栩可的問題,只專心地盯著路況,把車往離他們目的地更偏離的地方開去。導航為他們選擇了一條要繞一大圈重新回到高速的路線,在播報聲不停提醒的時候,方繹直接上手退出了導航。
丁栩可得不到回應,又回頭觀察了好一會兒,並沒發現任何可疑車輛。他狐疑地盯著方繹,而方繹已經從一個岔路口拐彎,把車開到了一個荒蕪的工地旁邊。
丁栩可立刻明白了他要幹什麼,就在同時方繹熄了車,解開了安全帶,黑暗中,鐵扣被松緊拉回發出類似揮鞭的聲音。然後方繹的手已經撫上了他的臉,吻也跟著下來了。
他吻得太急太快了,丁栩可一時喘不上氣,他感覺到方繹整個人的氣息強硬地佔滿了整個空間,於是也沒打算抗拒,溫順地承受了。
他們親密地親了快半分鐘,車廂裡充斥著起伏的呼吸交織,等方繹終於離開時,丁栩可伸出手,從方繹的耳廓摸到額頭停下,輕輕發出疑問的聲音:“嗯?”
方繹閉著眼睛,長長的呼吸,說道:“上次都是兩個月前了。”
黑暗中,丁栩可被方繹直白的話弄得臉紅。他知道方繹說的是事實,他從巴黎回來行程繁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剛出劇組,在還需要調整情緒的時候,毫無預警的,方繹就往他手指上套了個戒指。
此刻丁栩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左手中指。
他心懷愧疚,另一隻手也摸上來,捧著方繹的臉,響亮地親了他一下。
方繹抬眼看他,眼神對上的一剎那,丁栩可心又是重重一跳,因為方繹眼底深不見底的。他看著方繹欺身向前,手伸到他身側按開了安全帶,在他耳側說:“到後面來。”
丁栩可還在猶豫著要不要下車,沒想到方繹直接摁下座椅調節,丁栩可一下失重躺倒了下來,接著就被從駕駛座裡立起身的方繹半抱半拽地拉倒了車後。
方繹坐到車後座,一把把丁栩可抱到自己身上。丁栩可就這樣跌進他懷裡。車廂高度有限,他只能半曲著,雙手完全搭在方繹的肩膀上。
本來丁栩可還陷在睏倦和懵懂之中,剛才方繹在車廂裡毫不含糊,讓他也被沖動感染。他有了感覺,手環住方繹的腦袋,把自己貼了上去,感受到方繹放肆地呼吸著熱氣。
狹小的空間裡一瞬間起了洶湧的海浪。
盡管方繹似乎已經很難耐,還是盡心盡力地把丁栩可照顧得很好,盡量不讓他在沒東西輔助的時候太難受。
不過他也等不了多久,感覺差不多了,也沒有問一問他,就直接這麼做了。
丁栩可倒吸了一口冷氣,不自禁地縮了一下。這下把方繹也有點難受,他慢慢地撫著丁栩可的後脊,想他能放鬆一點。
過了幾秒,丁栩可不再覺得那麼緊張,放下了身體的力量。但他還是覺得哪裡都擠得要命,他試著動了動,咬著嘴唇說道:“我飛機上沒怎麼睡,有點累。”
方繹抬手撩起他額前的頭發,說道:“我來,你不用。”
說完他便雙手掐。緊了丁栩可。
丁栩可覺得自己人都要散架了,起先他還靠攀著方繹的肩支撐自己,很快就只能尋找更穩固的東西。
方繹的車有全景天窗,丁栩可雙手撐在透著黑夜的玻璃上,很快就起了一團模糊的霧。
感受到車身的晃動,丁栩可用氣聲說道:“你,你別鬧這麼大動靜。”
方繹聽了倒真的停下了,丁栩可因為突然的重力整個人往下掉了一點,他抑制不住,驚呼了一聲。
方繹偏頭吻了下他的鬢角。盡管知道丁栩可是怕被人發現,他還是作無助狀,說道:“不是你讓我來的麼?”
丁栩可嘆了微不可聞的一口氣,雙手重新環上方繹的脖子。雖然用自己的核心很累,但丁栩可覺得好處是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地方,他閉著眼睛,很專心,嘴巴微張,偶爾發出聲音。
意識恍惚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發現方繹抬起頭,像在博物館觀賞一幅名作一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剛才車座位可能要被弄髒了,丁栩可偏了偏頭,想假裝不知道。
不過此時丁栩可視線一斜,正好看到了按住他的方繹的手,他的中指上赫然戴著和之前給丁栩可戴的同一款的素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