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哪裡?
想到車裡還有個大麻煩,要不是老闆對他有救命之恩,他都想辭職不幹了。
等等,想到溫棠這個名字,助理突然反應過來到底是哪裡眼熟——
夫人之前讓他調查過溫棠及其周圍的人,醫院那邊的人說溫棠有個同性愛人叫詩南喬,當時夫人還和他要了詩南喬的資料,他那時也是看過照片的。
可是,按照夫人的計劃,她們現在應該已經分手了,詩南喬也並沒有熟悉的人在這裡居住,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老闆的事情要遭!
助理下意識想到要把老闆從這事裡扯出去,農場那邊已經有警察去了,他們追到這裡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想到這裡,他用力把詩南喬推到一旁,快速回到車裡,“老闆,那個人是溫棠之前的女朋友詩南喬,恐怕警察很快就要找過來。車裡還有當時給溫棠喝的藥,您也喝一點,到時候就是我想綁架您和溫棠。”
“不行!”傅宣立刻反對,助理知道的東西太多,他也不能出事。
“沒有別的辦法了,老闆!”助理啟動油門,直接甩開後面的人,“您放心,您和夫人的恩情我記得,不該說的我死也不會說。”
傅宣暗罵一聲,卻也知道如今這是最好的辦法。
他拿起瓶子喝了一小口,一邊給助理吃下一顆定心丸:“你媽媽那邊不用擔心,我安排人照顧。”
“好,謝謝老闆。”助理抓緊時間對口供,“到時候是我在酒和飲料裡下藥,在溫棠昏迷之後,您也在餐廳那邊失去意識……”
後面詩南喬被推後摔倒在地,眼看車子啟動往裡走,她顧不得磕破的掌心和肘部,上車猛踩油門跟了上去。
好在警方及時到達現場,截停車輛,控制住助理。
車裡傅宣和溫棠兩人仍處於昏迷狀態,急救車馬上帶著兩人去了醫院。
事已至此,已經無需再避諱兩人的關系,詩南喬上了急救車,要陪在愛人身邊。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溫棠,平躺在那裡那般脆弱無力。詩南喬握住了愛人的手,素日裡靈活有力的手指此刻冰冷蒼白,胸口的呼吸緩慢而微弱。
盡管車上的醫生已經說了溫棠生命體徵平穩,但她只覺得心裡針紮一般地疼。
詩南喬的額頭輕輕觸碰愛人冰冷的指尖,擔憂凝結成淚水落在溫棠的掌心。
距離最近的醫院是華都大學附屬腫瘤醫院,同為華大醫學院的附屬醫院,但不是溫棠工作的那一家。
急診的醫護接到病人瞭解病情後,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抽血、輸液、監測生命體徵……
搶救室的大門開啟,一位年輕醫生高聲道:“溫棠的家屬在哪裡?”
“這裡!”詩南喬馬上沖過去,“醫生,棠棠怎麼樣?”
年輕醫生耐心解釋說:“患者目前生命體徵平穩,我們已經採取了補液擴容等措施,家屬先不要擔心。這邊有些知情同意書要簽署,請問你和她是什麼關系?”
“我是她的女朋友。”詩南喬知道這種時候簽字最好有父母之類的人在,忙解釋道,“棠棠的父母都不在本市,短時間趕不過來。”
“這——”年輕醫生猶豫了一下,“那你簽吧。”
這時,走廊轉彎處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穿著警服的身影。
兩人分別向她出示警官證,梁悠悠問道:“詩女士,溫棠醫生情況如何?”
“還在搶救室裡,剛剛醫生出來說生命體徵是平穩的。”詩南喬抹了下眼角的淚水,努力恢複理智,“梁警官,你們那邊有什麼結果嗎?”
“我們的同事已經對犯罪嫌疑人展開審訊,傅宣先生的母親也在來的路上。目前對方承認是見財起意,所以才綁架了傅宣先生和溫棠女士,具體情況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甄別。”
放屁!
詩南喬簡直忍不住要爆粗口,傅宣的助理會見財起意綁架傅宣?
“如果是求財,傅宣的助理總得有個需要錢的理由,比如賭博、負債之類的。”詩南喬提出的疑問,“而且棠棠之前說過,這種鎮靜催眠藥都是處方藥,他一個小助理是怎麼拿到的?”
梁悠悠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安撫道:“詩小姐,你的疑問我們瞭解。你放心,我們會根據證據辦案,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我相信你們,有什麼需要的,我全力配合,拜託了。”說完,詩南喬深深鞠了一躬,事到如今她和棠棠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只能看警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