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在網上買水軍互撕,她更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歪。
只要她不和原書一樣,在手術中犯下大錯,醫院便沒有理由開除她。
況且若日後她真的能把國內的心髒微創手術發展起來,便是男主動用整個傅家的力量,也輕易奈何不得她。
她屬實沒有必要以己之短,攻彼之長。
溫棠心裡在想著這些事,卻沒注意到詩南喬眼中耐人尋味的深思。
“晚上的夜班,也要拍攝嗎?”吃完飯,溫棠問道。
“對,季青跟女朋友吃完飯就回來,今晚我們跟棠棠一起,體驗下醫生值夜班的滋味。”
“好吧,希望能是個平安夜,雖然看起來希望不大。”
回到病區,就看見一臉興奮的規培生洛冉在向她招手,“老師!”
“怎麼還沒走?”溫棠為兩人介紹,“詩小姐你認識的,華都電視臺的主持人。這位是心外科的規培生洛冉,主任的學生。”
“詩姐好,我是洛冉,叫我小洛就行。”洛冉笑嘻嘻地和詩南喬打完招呼,才繼續和溫棠說。“我跟今晚值班的師兄換了一下,想著萬一有機會跟您上手術呢。”
“別別別,手術的機會什麼時候都有。我昨天做了一天手術,晚上就想安穩點。”
“放心吧,溫老師,洛師妹可是夜班的‘平安果’。只要她在,雖說不一定能一覺睡到天亮,但保證不會做仰臥起坐。”
幾位規培生準備下班回去,路過的時候聽到她們交流,便補充道。
溫棠挑眉:“但願。”
半夜十二點,偌大的辦公室裡,除了溫棠和洛冉,只剩詩南喬和韓季青,另一位夜班的住院醫生已經去值班室休息了。
溫棠讀完下載的最後一篇文獻,合上膝上型電腦,打了個呵欠,見詩南喬和韓季青仍舊神采奕奕,不由懷疑人生:“你們都是夜貓子嗎,不睡覺了?”
“還好,我們這種工作,以前也經常加班到淩晨,作息沒什麼規律。”
洛冉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說:“老師,我還有點實驗資料沒處理,您先去值班室休息吧。”
“行,別熬太晚。”她起身拍了拍洛冉的肩,轉頭對詩南喬和韓季青說,“我帶你們去值班室休息一會吧,通宵也太折磨人了。”
韓季青去了住院醫生休息的男值班室,溫棠和詩南喬走進女值班室。
詩南喬仔細打量,房間不大,只有上下兩張床。有單獨的衛生間,屋內還有一張小桌子和沙發,床上的被單是風格一致的深藍色格子,看起來與醫院這個環境十分搭配。
“阿喬你在床上睡吧,我在沙發上對付一下。等下洛冉過來,總不好叫她一個小朋友睡沙發,他們規培生白天很辛苦了。”
溫棠從角落處的櫃子裡拿出一張毛毯,蜷縮在沙發上便準備睡覺。
詩南喬本想推脫,見溫棠眼一閉好像已經睡著了,也不好再出聲打擾,只好鐵板床的下鋪躺下。
被子沒什麼特別的味道,只有普通洗衣液留下的淡淡肥皂味,不算難聞。
老實說,床很硬,下面鋪的床墊也不見得有多厚。
即便是上輩子被迫辭職,在傅宣別墅裡當全職女友,有時傅宣生氣,把她關在儲藏室裡,那裡面的床都比這張要寬敞柔軟些。
值班室的大燈被關上,只留下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詩南喬藉著透過窗簾縫隙的月光和昏暗的燈光,看向那個小小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