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嘆數著手裡的存糧,嘆氣聲不斷。
他們祖上也曾經是燕國公卿,但是前面好幾代就沒落下來,到現在淪落到平邑縣了,家裡還有個一千畝地。
一千多畝都是普通田地,收成一般,每年糧食收了,糧稅一交,剩下的養家裡十幾口人就差不多了。
虞嘆和仝拾是同齡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不過他一來就給錢縣令送了厚禮,現在的日子在緊也比仝拾過得好些,也不需要為餘家在鄉野間做那些活計。
虞家帶到平邑縣的金銀也都是可著頭花了,因為日常花銷有田足夠,但是教育家裡孩子讀書寫字、騎馬射箭的花銷不能短。
這些大頭開支經年累月,到現在,他們也真的就是靠著田地養活自己了。
正想著,僕人來報仝拾來了,虞嘆讓僕人直接把仝拾帶過來。
仝拾和虞嘆在薊州舊認識,兩家還是一起來的平邑縣,家族算世交。在虞嘆這裡,仝拾算是很倒黴的友人了。
他們虞家,有名也就是不知道多少年前了,仝拾曾祖聞名諸國的時候,虞嘆曾祖已經沒了祖先威風,朝裡也沒什麼人了,仝家在燕滅之前都還有人在朝中做官。
餘家先祖是諸國有名佞臣,仝家先祖是諸國有名上卿;餘家先祖就出了那麼一個名人,仝家出名的人不只幾個……因為各種各樣的比較,仝家莫名其妙就被餘家記上,一朝得勢了,把仝拾欺侮到這個地步。
包括虞家在內其他的薊州人自然也有不滿,今天能隨意拿捏仝拾,改天就能隨意拿捏他們,這誰能忍。
只是平邑縣、武陽郡這些人都是手裡有實權的,北邊漁陽的前齊王室都老老實實蝸居不冒頭,他們這些連王室都沒了的前燕貴族更是得低調做人。
內心還把自己看做燕人的他們,不太能接受一個姓第五的燕王,也不覺得告到武帝那兒他會處理。
當平邑縣令用上手裡的實權,武陽郡守也根本不管他們這事之後,前燕貴族們除了忍,似乎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好訊息是,再折騰折辱仝拾,餘家也沒有想真弄死仝家,他們也不願意弄死一個仝家倒逼薊州舊貴族們聯合。
壞訊息是,他們有的是方式能慢慢從這些舊貴族身上榨取油水。
今年是薄田按肥田徵稅,明年是指派種植任務,後年是強借他們手裡的書籍……每次都踩在沒有權勢的舊貴族底線上,讓他們還能忍耐的情況下,一點點掏幹淨他們口袋裡的東西。
仝拾被折騰成這樣,一個原因就是餘家想看看仝家記錄的先祖仝廣出使各國的記錄資料,但是仝家上下愣是一個都不鬆口。
多少還有要顏面的餘家也不能強搶,這些記錄也不是多珍貴的書籍,但就是讓餘家不爽,於是換了各種方式來折騰仝家。
備好了一壺酒,坐在家裡等待友人的虞嘆抬頭,正要喊人,看見仝拾晶亮的雙眸,讓他脫口而出的問候被堵住。
關於土地佔有量和人口的資料,反複修改了幾遍,如果還是哪裡不太對勁或者太誇張什麼的,歡迎有大神捉蟲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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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思索)不解)看向兒子):為什麼小白他每次一提到帶人量土地,就那麼積極的?
潛魚廢物鹹魚躺)廢物打挺)看向求定):他為幾個賤民手刃兄長,這種喪心病狂的人也能是我們哪裡能懂他?
武帝冷眼:如果是孤,會把你五馬分屍
想起小白給他做過某道的美食,求定微笑:如果是侄兒,會給六叔片烤鴨
不知道烤鴨和片是個什麼東西的其他人:請他吃鴨子,你人還怪好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