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不見,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吻怎麼能令唐頌滿足?
她紅唇剛剛撤離,他就按住她的肩膀猛地一使勁,把她重重抵在牆上,薄唇狠狠壓下,吸允輾轉,恨不得將她當場拆吞入腹。
“唔……”沈略被他親得渾身發軟,睜著水濛濛的大眼推他的胸膛,他卻紋絲不動,直到稍稍饜足後,才松開對她的鉗制。
捂著微微紅腫的唇不住喘氣,沈略耳朵裡全是自己的心跳聲,唐頌又說了什麼,她都沒有聽清。
靠在牆壁上緩了緩,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後,她又站了幾分鐘才回到自己的包廂,結果轉身關門的時候,後面兩個服務生端著滿滿的託盤也跟了進來。
飲料,爆米花,話梅,瓜子……全是些小零嘴。
沈略納悶,還以為是佟佳佳她們點的,抬頭以眼神詢問,結果她們也一副茫然的表情。
“各位美女慢用,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請按服務鈴,唐少說,今晚這個包廂的消費,都記在他的賬上。”
服務生彎腰退出。佟佳佳突然跳起來,指著沈略問:“唐……唐少是誰?”
沈略跟許依婷對視一眼,囁喏道:“可,可能是哪個冤大頭點錯了吧?”
從ktv回來後,兩人都很忙,沈略忙著難度漸漸加深的課業以及學校的社團活動,唐頌則忙著新遊戲的上市宣傳運營,就連國慶節說出去玩也泡湯了,兩人的時間總錯不開。
黃金周的最後一天,唐頌從香港回來,把窩在寢室睡大覺的沈略挖了出來。
這幾天氣溫說降就降,一下子能低十度,沈略看見穿著藏藍色風衣在路口等她的男人,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嗯,芝蘭玉樹玉樹臨風豐神俊朗的某男,此時正站在一個垃圾桶前,不住往裡面塞“白餃子”。
前面一系列的形容詞請大家全部忽略,因為再俊雅的男人,當感冒擤鼻涕的時候,氣場也為零。
“笑?!”他只說了一個字,又打了個噴嚏。
沈略笑得直不起腰,怕這男人顧面子,趕緊背過身擋住咧開的紅唇。唐頌從她身後將她抱起,做了個扔掉的動作,嚇得她飛快環住他的脖子閉上嘴巴。
眾目睽睽下,她有些不好意思,忙從他懷裡跳下來,“被我傳染的?”
他揉揉她的頭發,嗓音沙啞:“胡說什麼?都多少天沒見了。還是你隔空給我寄感冒病毒了?”
她抿抿唇,止住笑意,說道:“感冒了還不老實,在家睡覺多好,非要出來擴散病毒。”
“沒良心的死丫頭!你真一點都不想我?”
沈略慌忙低下頭,磕磕巴巴地說:“我,我幹嗎要想你。”
唐頌嘆口氣,牽著她有些怏怏地往前走。
他步子比較大,她小跑兩步跟上,心裡突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男人,真的變了許多。
以前的唐頌,非得千方百計逼著她說“想”為止。就連不久前的唐頌,也偏要把車停在她們學校大門口不可,今兒他說在公交車站等她,她故意說了一個離學校極遠的車站,也沒見他反對。只因他上次去接她時,她委婉地告訴他,前天有個平時穿著用度很低調的富家女孩,在校門口坐上父親的豪車,就被人在論壇上揣測得很難堪。
沒想到,他竟然聽進去了。
他的手幹燥而溫暖,但背影不知因為生病還是怎麼的,看上去竟有幾分蕭索。
她甩甩頭,摒掉腦中不切實際的遐想。這樣狂傲自大的男人,怎麼可能呢?
“我們去哪兒?”她問。
“約會!”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