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出聲打斷:“算了,沒必要。”
他驚慌失措,下意識抓住她手,又像觸電了一般松開,急急地懇求:“你再相信我一回,我一定會考上的。”
“沒必要。”
她重複了一句,繞開他往來時路走,聽到他在後面喃喃地喊諳諳姐,卑微渴求。
她搖頭嘆息,停下腳步回頭:“聽不懂嗎,我說不用考了。”
又轉過身去,輕輕地抱怨:“好傻…怎麼考出來那個分數的……”
邊走邊說,沒走出去幾步,身後便有人跟了上來,不確定地詢問:“是那個意思嗎……”
兩人一前一後走動,她反問他:“你想有什麼意思?”
他沒說話,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握上她的。
她本來在笑的,突然就鼻子發酸,轉身擁抱他,腦袋只到他胸口,說話聲哽咽:“李成玦,你真會裝可憐。”
明明如她所想地沒考上,但她還是答應了他。
誰讓她心疼呢。
他回抱她,咧開嘴燦爛的笑容,得償所願。
後來回想,林諳才恍然大悟。
這個人啊,就吃定了她會心軟。
舊城諳,男孩變成男人深思熟慮後,李成玦的大學志願填報了科大的金融系,省內綜合排名緊跟海大之後,校址就在海大對面。
李家父母常年在國外,原計劃是等他在國內唸完高中就一家三口移民美國,壓根沒料到他能上一本線,還是個重本,所以當他堅持要在國內念書時,家裡人也樂見其成。
錄取通知書下來時,碩士畢業的林諳也搬離了宿舍住進了自己租的公寓,兩室一廳的戶型,跟一個同齡女生合租的,水電房費都平攤。
確定關系後,李成玦又恢複了以前的本性,撒嬌耍賴用得毫無負擔越來越順手,磨得林諳不得不給他配了把鑰匙,沒課時就抱著作業課本去她那裡寫,好幾次她下班晚了回家,累得往床上一躺時都能壓到個人,嚇得正要叫出來就被一隻手捂住嘴。
兩個人的身體迅速調換個上下,緊接著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來,粘人得很。
就跟那吻的主人一樣。
林諳推了推頸間的腦袋,有氣無力地說:“都是汗…髒……”
他悶悶地答:“正好,男朋友幫你洗幹淨。”
至於用什麼洗,脖子裡濡濕的觸感提供了答案。
也不知道從哪聽來的這種話,林諳想氣又覺得好笑,語調輕柔:“別鬧了,我很累,想洗個澡。”
他不樂意地唔了一聲,捧著她的臉最後往她嘴唇一親,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她上方離開,等她坐起來又湊過去給她捏肩捶背,狗腿殷勤得緊了。
他捏得確實舒服,林諳盤腿享受起他的服務,笑著打趣:“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這一手?”
對於彼此的親暱,林諳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習慣僅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沒辦法,他太黏人了,抱著她時清澈的笑容溫暖
的眼神都讓她無法拒絕,她只能勸解自己盡快適應起他的存在,盡管結果只換得他更得寸進尺。
就像現在,肩膀捏著捏著,他忽然就伸過頭來親她的臉頰,笑嘻嘻地說:“我厲害的地方多著呢,以後一樣一樣讓你見識。”
林諳沒多想,點了點頭:“嗯,那期待你的表現。”
而在她看不到的角落,他勾起唇,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貍。
她說要洗澡,又按摩了一會兒後,他就跳下床去給她找洗漱要用錢東西,睡衣浴巾,內褲也一併拿了。
林諳活動完筋骨起身,回頭就看到他修長的手指從收納盒裡撚出條桃粉的內褲,接著又取出件同色的文胸。
林諳一時又是羞赧又是尷尬,走過去要搶過來,紅著臉訓他:“你幹嘛啊,我自己取就好了。”
雖然親也親了,他的手有幾次還不小心碰到她胸部,但內衣褲這麼私密的用品被異性觸控還是林諳讓赧然。
反觀李成玦卻神色坦蕩:“你不是累嘛,這種小事當然交給我來。”
說著兩手自然地把東西全交給她,仗著個子高揉她的發頂,“都齊全了,快去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