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
傅斯聿遞給保鏢一個眼神,保鏢立即會意,抓著女傭的肩膀後掰。
骨頭錯位的脆響霎時在客廳裡響起。
女傭痛得差點跪倒下去,滿臉都是汗水,終於繃不住大喊:“我說,我都說,鬆手啊啊啊——”
傅斯聿示意保鏢鬆手,冷聲道:“交代一切你還有活的可能,如果有半句假話,我保證你身上的骨頭都會遭殃。”
女傭臉色煞白。
謝青灼看了傅斯聿一眼,既欣賞他果決的手腕,又不免有些擔憂。
這個男人狠起來,連他都覺得望塵莫及。
妹妹和他在一起,多半得吃虧……
要是謝青灼知道自家寶貝妹妹已經吃過虧了,還不止一次,恐怕要氣得牙癢癢。
時星杳蹲在女傭面前,“說說,是誰指使你的?”
女傭忍著痛回答:“那、那個人是在一年前找上我的,當時我剛好急需用錢,她給了我三百萬,讓我每個月在夫人的藥裡加入一種黑色物體。”
“我們一直都是電話聯絡,並且只有在每個月十五號,他才會主動聯系我,讓我去不同地點取那種黑色物體。”
聽起來這個人不是一般的謹慎。
僅憑這些資訊,想找出兇手是誰並不容易。
“對、對了,每次通話我都有錄音,如果我把手機交出來,能不能請你們放過我?”女傭抱著僥幸問。
時星杳輕笑一聲,“你認為自己現在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麼?姑娘,你做的事,是謀殺,犯法的。”
女傭心如死灰,癱坐在地上沒了反應。
謝青灼讓管家把女傭的手機找出來,開啟錄音檔案,外放出來。
兇手的聲音聽起來很粗獷,還伴隨著電流的沙沙聲,一聽就是變聲器轉換而成。
“這人還挺謹慎。”時星杳蹙起細眉,有些不甘心線索就這麼斷了。
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謀害舒嵐這麼久,不把他抓出來,舒嵐就會一直處於危險中。
坐在她身側的傅斯聿忽然探身,將那部手機拿了過來。
“還原變聲前的聲音就好了。”他語氣淡靜,彷彿這是件再輕易不過的事情。
時星杳眸中迸發出驚喜之色,“阿聿,你會嗎?”
“別小看你男朋友。”傅斯聿拍拍她腦袋,起身問謝青灼,“書房在哪兒?”
“跟我來。”
不到半小時,錄音檔案上遮蓋的那層偽裝被傅斯聿揭下來,展露出了真實的聲音。
竟然是個女人。
時星杳眸中浮起一抹錯愕,“這聲音……是蕭映的!”
謝青灼自然知道蕭映,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又是她。”
又?
“哥,怎麼說?”時星杳不解地問。
謝青灼思忖著道,“蕭映和媽以前是好朋友,不過多年前因為蕭映推人下水,後來栽贓給媽之後,兩人就決裂了。”
“爸媽剛在一起的時候,蕭映用隱匿給媽寄血腥快遞,恐嚇她,想把媽從爸身邊趕走。最嚴重的一次,她約媽出去,結果媽摔下山坡昏迷一個月,她直接人間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