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鏡扶著臉色煞白的蕭映從裡面出來,每走一步她的腿都在發抖,好似隨時都會犯病。
蕭映雖然家道中落,但靠著父母留下的家底,從來也沒過過什麼苦日子。
加上有紀寒鏡為她保駕護航,更是比公主還要滋潤。
這次被關進拘留室,和一群犯了事的人待在一起,哪怕還不到一天,都夠她喝一壺的了。
上車前,蕭映突然停下腳步,語氣發狠似的:“寒鏡哥哥,我想要舒嵐那個小雜種去死。”
紀寒鏡一頓,眼底閃過一抹疲憊。
“當初推你下水,害你心髒病發的是舒嵐,你恨她無可厚非,可時星杳沒有傷害過你。”
“你是在心疼你那小徒弟嗎?”蕭映猛地轉頭看他,“她害我在拘留室裡待了那麼久,差點發病,這也叫沒傷害我?”
說完,她眼裡落下兩行淚,“寒鏡哥哥,你是不是不肯幫我?你說過,不管映映有任何要求,你都會為我辦到的。”
往常只要她一落淚,不管紀寒鏡有什麼底線堅持,都會為她讓步。
她堅信這次也一樣。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紀寒鏡的沉默。
不知怎的,他腦海裡總是會回想起時星杳之前說的話。
養了十幾年的小姑娘,不肯再認他這個師父。
紀寒鏡垂下眼,掩去其中浮現出的落寞。
蕭映見他居然在自己面前走神了,心裡無端有些不安,“寒鏡哥哥,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怎麼了?”紀寒鏡回過神來。
蕭映咬著唇,重複問:“你會幫我嗎?”
紀寒鏡沉默良久,長長嘆了聲氣,“先回去吧。”
蕭映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有什麼東西好像在脫離她的掌控。
碧翡庭,夜色正濃。
經過幾天的休養,傅斯聿的身體已經恢複得差不多。
時星杳給他準備了個驚喜,讓他先在房間等一會兒,自己則進了衣帽間。
過了半小時,臥室頂燈突然熄滅,只留下兩盞壁燈散發著淺淡曖昧的光。
坐在床頭看檔案的傅斯聿忽而抬首,撞見從衣帽間款步而來的那抹纖影,墨眸微縮。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頭頂毛絨的貓耳,宛如綢緞的柔順長發,襯得那張瓷白精緻的小臉越發小巧,紅唇挽起的弧度勾人無比。
她纖細的頸間纏著白色蕾絲,系成蝴蝶結拂過雪白鎖骨。
往下是粉白貓娘服,掐出盈盈細腰,裙擺剛好到大腿處,隱約可見身後的貓尾輕晃。
集純欲於一體。
叮鈴,叮鈴——
隨著她走動,鈴鐺輕碰的脆響從腳踝處悠悠傳來。
傅斯聿腦海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驀然崩斷。
時星杳還未走到床邊,就被握住手腕,重重地拉了過去。
一具高大頎長,攜著雪松冷香的身體,欺身而上,密不透風地將她籠罩住。
“故意招我?”
傅斯聿勾住時星杳頸邊的蝴蝶結,嗓音剋制沙啞,眸光暗沉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