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以為真,被坑得不輕。
因此對向自己施以援手的謝青灼,記得特別清楚。
說完,時星杳又補充道:“那時候我還叫紀星杳,用了易容,所以不是現在的樣子。”
聽到這個名字,謝青灼面露恍然,不禁笑了一聲。
“原來那個女孩是你。”
那次大抵是他這輩子為數不多善心大發的時候了。
明明受了欺負,卻半點都不顯得卑微可憐,還敢把酒杯砸到想佔便宜的臭男人頭上,像只脆弱又傲嬌的貓咪。
他沒來由得心軟了。
如果他當時就知道就是自己的妹妹,那些欺負過她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入夜。
時星杳趴在地毯上一邊等頭發幹,一邊捧著手機跟顏喬喬分享今天的事。
——顏喬喬:哈哈哈,親愛的,不瞞你說,我小時候還做過我是全國首富流落在外私生女的夢。
——顏喬喬:你這比我還敢想啊,謝氏在世界排行前二十強,比我未曾謀面的全國首富爹厲害多了。
時星杳一頭黑線,這死丫頭,跟她說正事還以為她唬她。
——杳你狗命:我說真的!
——顏喬喬:我也說真的。別鬧哈,我正在給你找七步消的線索,改天再陪你做我們其實是迪x皇室瑪麗蘇公主的夢!
時星杳:……
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幹脆打了個影片過去,然後噠噠噠跑到書房去。
“怎麼了?”
謝青灼停下手邊的工作,走到妹妹面前,摸摸她還有點濕潤的長發,頓時皺起眉。
“怎麼不吹幹頭發?”
“唔……”時星杳揉揉後腦勺,“這個天氣很快會幹的。”
謝青灼不太贊同,“容易感冒。”
說完,他牽起時星杳的手進了洗手間,把她抱到盥洗臺前的矮凳上,拿出吹風機給她把頭發吹幹。
大概是以前沒做過這種事的關系,他的手法有些生疏,卻很溫柔細心,不會扯痛她的頭皮。
吹頭發這種小事,時星杳只在傅斯聿面前享受過。
是截然不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