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他的確不會放過這個小皇子，但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他又不是瘋了！
他剛想讓所有人都被閉嘴，一朵黑色雷雲聚集到他的頭頂，隱隱還在電閃雷鳴，好像隨時會劈下來。
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喊了一句。
“是神罰！國王弒子惹神明動怒了！”
喊完這句話，江敘就縮回了人群裡。
其他人聽得心頭一跳，怕雷雲也來自己頭頂逛逛，一時間呼啦啦跪倒了一片。
“求神明寬恕！”
“求神明寬恕！”
國王滿頭大汗，想也不想地跪下來喊冤：“神明大人明鑒！我怎會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大祭司微微抬首，看向那朵黑雲。
卻又彷彿看得是黑雲後面的什麼東西，目光幽深。
就在這時，黑雲中金光閃爍，傳來了一道飄渺空靈，難辨男女的聲音。
“你有罪。”
“一罪，身為國土之主，卻不知愛惜臣民，一心奢靡享樂。”
“二罪，為爭搶美人多次與鄰國發動戰爭，罔顧國情民眾。”
“三罪，不尊妻子，不惜子嗣，慘死於你手的女嬰數不勝數。”
“四罪……”
黑雲後的神明每說出一條罪名，國王渾身就抖得越厲害，身上的汗竟是在地板上積成了一片小水泊。
王後的眼睛卻是一點點紅了，看著國王那副如死狗趴地，尊貴不再的狼狽樣子，眼裡滿滿都是嘲諷，以及絲絲快意。
那位神秘人說得對。
神明不是隻眷顧這些渣滓的。
她們的苦，神明都看得見。
她是怎麼被這個畜生作賤，痛失五個孩子，還要被逼著懷孕的，神明也都知道！
她們不是無人護著的，
直至最後一條罪名說完，黑雲中傳來神明陡然冰冷的審判聲。
“如此不仁不義，罔顧人性，道德喪失，你怎配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