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問就是羞愧。
今天要不是時星杳,她們姐姐有沒有命都還難說。
另一邊,醫院裡。
護士來換過藥後,時星杳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極具壓迫力的氣息縈繞在身前,迫使她醒了過來。
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被死死箍在一個冰涼的懷裡。
力度之大,彷彿要將她生生刻入骨血裡一般。
時星杳心尖一悸,轉頭看著男人森沉的側臉,小小聲喊他:“阿聿……”
傅斯聿沒有回答,抬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不同於以往的溫柔繾綣,也不似床上故意捉弄她時的若即若離,暗著引誘。
如疾風驟雨襲來,又恍若是被逼至窮途末路的兇獸,一寸寸擊碎她的防線,索求掠奪。
漸漸漫開一絲血腥氣息。
傅斯聿沒停,按著時星杳的後腦勺,狹眸暗沉,裹挾著絲縷觸目驚心的瘋狂。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冷靜沉穩,在這一刻塌了個徹底。
她跳下山崖的畫面仍在腦海裡迴旋。
大腿和膝蓋上的傷口化作最尖銳的刀子,往他心口刺。
他不敢想象若是有個萬一,她會如何。
哪怕此刻她就在自己懷中,他都無法保持理智。
時星杳抓緊他的衣襟,迷濛的腦袋裡忽然浮現出一個念頭。
——他的體溫,比以往都要低。
愧疚湧上心頭,時星杳也顧不上唇破皮的疼,小手輕輕撫拍著傅斯聿的後背。
“阿聿,阿聿冷靜點,我沒事,我現在好好的。”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不是故意要讓你著急的。”
邊輕聲安撫著,她一邊湊上去,親親他的唇角和下巴。
“真的,你看除了這點皮外傷,我都沒什麼大事。”
說著她就動了下小腿,結果牽扯到拉傷的腳踝,臉色霎時就白了。
傅斯聿立即按住她,眉眼透出森森寒意,“沒什麼大事?”
時星杳撓撓臉頰,尷尬地笑了聲。
“那什麼,有句話說得好,除了生死,其餘全是擦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