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能更肯定了,德斐斯就是傅斯聿。
準備治她之前避免她逃跑的舉動都一模一樣!
電梯停在三樓,傅斯聿沉著臉踢開主臥的門,把時星杳放在床上。
然而時星杳靈巧地往旁邊一滾,跳下床就往前跑。
結果跑錯方向,被他堵在了落地窗前的沙發上。
傅斯聿雙手按住她的手腕,沉眸看她,薄唇溢位聲輕嗤:“怎麼不跑了?”
時星杳:“……”
她倒是想跑。
“阿聿,你這樣我有點害怕。”她眼巴巴瞅著他,軟聲撒嬌:“做錯事的是阮見秋,你不能把氣出在我身上,對不對?”
“你沒錯?”傅斯聿捏住她的臉頰,語氣森森:“她跟你編排的那些話,怎麼不見你來問過我?”
時星杳頓時縮了縮小脖子,眼神飄忽。
傅斯聿似乎察覺到什麼,掐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阮見秋還對你做過什麼,說。”
逃避不了,時星杳抿抿唇,只好說實話:“她有一個珍藏的筆記本,上面據說都是你給她寫的情書。”
“我對過你檔案上的字跡,和那本筆記裡的一模一樣。加上你們以前在同一個高中,畢業照上她還靠得你很近,我就以為……”
說到這裡,時星杳咬了下唇,“以為你喜歡的人是阮見秋,我只是她不在的時候,你隨手找的一個消遣。”
傅斯聿險腮幫緊咬,眉眼透出幾分沉然,“你就沒想過問我?就這麼信了別人的挑撥?”
“我也想問你,可你給過我機會嗎?”時星杳反問,“那段時間你不是在忙就是在不知道什麼地方,打電話不接,資訊不回,我難道看不出你在故意躲著我?”
他生氣她什麼都不說,可她難道就不委屈,沒有一次次失落過嗎?
時星杳眼眶一點點泛紅,“我每次鼓起勇氣找你,你不是讓我別打擾你,就是讓我乖乖在家,語氣一次比一次敷衍。”
“傅斯聿,我也是人,不是你跟他們說的,可有可無的寵物。”
傅斯聿瞳孔微震,“你聽到了我說的那些話?”
“是啊,聽到了。”時星杳自嘲道,“那天我怕你喝太多酒會難受,所以去給你送藥,沒想到你先給了我那麼大一個驚喜。”
捏著她下巴的長指緩緩松開,傅斯聿直起身來,臉上再沒有方才的慍怒,竟有幾分懊惱。
倘若知道那天她在,即便三叔的眼線遍地都是,他也不可能說出那番話。
“都是假的。”
“那些話是說給我三叔的眼線聽,讓他們以為你只是我隨手找的玩物,不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時星杳愣住,“什麼……?”
傅斯聿暗自嘆氣,重新將她抱坐到腿上,面對面抵著額頭。
“我那位三叔,不服我父親把集團交到我手裡,幾次僱人對付我,什麼手段都敢用。最嚴重的一次,我差點死在剎車失靈的車上。”
“如果他知道我身邊有你這個軟肋,勢必會將目標轉向你。屆時瘋狗咬人,只會魚死網破,不會鬆口。”
“是我的錯,以為那樣就是保護你,卻忽略了你當時的心情,還讓阮見秋趁虛而入,害你難過。”
時星杳眸光怔怔,看著他難得低頭道歉的模樣,溢滿心口的委屈與酸楚彷彿漸漸被撫平。
她眼眶越來越酸,終於忍不住重重地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