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黑氣上端泛著桃紅色,說明給他下咒的是個女人。
他果然沒聽她的勸告。
時星杳心中輕嘆,拍拍懷裡二哈的腦袋,“乖兒子,你又能飽餐一頓了。”
“呼呼。”二哈歪歪腦袋,一臉呆萌。
時星杳閉上雙眸,再睜開時眸底泛著層淺淺的金色,接著纖白的小手探向祁聽的胸膛。
她沒有再往下,可那團黑氣卻像是被什麼拉扯著往她手心湧去,越聚越多。
祁聽的心跳漸漸有了複蘇的跡象,蒼白的面色顯而易見地比剛才要紅潤許多。
當所有黑氣都凝聚在她手心裡,她熟練地把它們揉成一小團,大約餃子大小,然後往二哈嘴裡一塞。
“咕嘟”一聲,二哈直接吞了進去,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好了,去叫醒他。”時星杳看著祁聽,對二哈道。
二哈便從時星杳懷裡飛出來,蹦噠到昏迷中的祁聽頭上,撅起的小屁股正對著他的臉。
“噗——”
一聲美妙的天籟之音響起。
昏迷中的祁聽臉色漲紅,像是呼吸不暢般張大嘴巴。
時星杳瞅準時機,往他嘴裡滴了兩滴百草凝露,然後合上他的下巴,逼他吞嚥。
一秒,兩秒……
傅斯聿拿著手機轉身,恰好就看見祁聽的身體突然劇烈抖動一下,然後他整個人直接坐了起來。
“天殺的,”他聲音沙啞,俊臉有些扭曲地吐槽,“誰在小爺臉上放屁了,這個味道差點沒把小爺送走……”
時星杳抱著二哈不語,心說這個屁把你送回來了還差不多。
能把惡氣轉為靈氣輸送進人體內的寵物,全世界可就一隻二哈。
見祁聽突然醒來,傅斯聿眼底劃過一抹訝異,隨即走過去,“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祁聽緩過勁來,才發現自己居然能動了,激動得滿臉喜色:“二哥,我能動了!”
“你不知道我昏迷的時候其實還有意識,我能感覺得到我身體裡有什麼在流走,就跟快枯萎的植物一樣。但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數著時間慢慢等死。”
“我現在能動……是不是說明我沒事了?!”
天知道明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卻束手無策的滋味有多難受。
祁聽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傅斯聿若有所思地看向時星杳,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時星杳知道瞞不過他,索性沒再隱瞞:“你只是沒有生命危險了,車禍給你身體造成的損傷還在。”
“還有,我之前警告過你不要去酒吧,你是不是沒有放在心上?”
祁聽不理解她怎麼突然提到這個,有些尷尬地點頭:“但不就是去個酒吧嗎……”
“你是說他出事和去了酒吧有關?”傅斯聿眯起雙眸。
時星杳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在酒吧裡應該和一個女人喝酒了,那個女人在他酒裡加了能夠影響人運道的符紙。”
“這種符紙,大多是一些心術不正的天師,利用人的負面情緒凝聚成氣,注入符紙裡製作而成,能讓人倒黴甚至死於非命。”
“但這種東西一般人看不到,所以很難防範,我才會直接提醒他不要去酒吧,更不要靠近女人。”
然而得多幸運,祁聽才能一次性踩兩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