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星杳欲哭無淚,“夠了吧……”
她的片酬都沒這麼高的,這人隨手就是五百萬,敗家!
末了,傅斯聿掀眸望進她明眸中,一字一句問:“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時星杳一下怔住。
她不敢說。
當年她對傅斯聿說,她叫紀星杳。
紀星杳,時星杳,一說就得穿幫。
“我叫洛清語。”時星杳十分果斷地報上便宜繼妹的名字。
傅斯聿眯起眼眸,“我看起來很好騙麼?”
連真名都不敢透露,這個女人在心虛什麼?
時星杳噎住,訕笑兩聲,“我跟你開個玩笑,其實我是洛清語的遠房姐姐,我叫時壯壯。”
“時壯……壯?”傅斯聿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無語,看她的眼神也收回了打量,“今晚你睡沙發,沒事別發出動靜打擾我。”
“是是是,大爺您請便,我保證比鬼還透明不礙您的眼!”只求你別一直盯著我!
傅斯聿薄唇一扯,沒再理會她。
時星杳悄悄鬆了口氣,低頭才發現自己剛才一直穿著這身羞恥衣服在傅斯聿面前晃,登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會不會以為她在故意勾引他!
蒼天可鑒!
她絕對沒那種意思!
時星杳紅著臉用外套裹住自己,一頭紮進浴室裡去。
沐浴更衣洗漱,一切弄完已經是十一點多。
時星杳穿著自己的衣服出來,邊走邊整理裙身的褶皺。
還好她媽沒把她這身衣服給扔了,否則的話她怕是得一整晚都穿著那身睡裙。
坐在沙發上的傅斯聿聞聲看她,目光在觸及她身上那件純白鑲金邊的道袍時,轟然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身上的衣服,從哪兒來的?”他嗓音壓制著剋制,啞聲問。
時星杳嚇了一跳,對上他幽幽的視線,心口微跳。
“我……一位長輩親手給我做的。有什麼問題嗎?”
傅斯聿斂眸不語。
捏著檔案紙張邊緣的手掌,青筋凸起,骨節泛白。
同樣的道袍,他只見一個人穿過。
——紀星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