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走的時候,溫知聆還會有些雜七雜八的想法,但他真的說要走了,她的心裡就只剩下不捨了。
“這麼突然嗎?”
“不突然了,本來也就打算提前兩天跟你說。”
談既周開玩笑道:“而且再不回去都要被除名了,為了不讓你打兩份工,我得開始上班。”
她被逗笑,“那你加油。”
溫知聆伸手拿到手機,翻了翻日歷。
“離過年也沒有很久了,等我放假了去找你好不好?”
談既周意外,“來北城?你今年過年不是要回臨北嗎?”
這是前段時間她和她外婆影片時說的,他聽到了。
“我安排好了,一半時間陪你,另一半時間去臨北陪外公外婆。”
反正臨北和北城離得近,來回也不麻煩。
至於她爸爸那裡,溫知聆今年不打算回去了,她不會再勉強自己。
溫實僑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即使她不回去,他也不會是孤家寡人。
她不需要有負擔。
正想著這些心事,溫知聆忽然被抱住,臉貼在他緊實的上臂。
談既周問,“我在你心裡的分量已經可以和外公外婆齊平了是嗎?”
她愣神後反應過來,“是啊。”
她回答得自然又帶著些疑惑,像是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問這麼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談既周沒說話,將她抱緊,埋在她鎖骨上,親了好多下。
跨年夜那晚,談既週一視同仁,沒有在任何朋友的聚餐局上露面。
此後又是半個多月不見蹤影。
問就是在盧城,回不去,沒時間。
盧城有誰在呢?
問了陶可星才知道,談既周那位前女友在盧城。
並且,現在已經不能算是前女友了。
因為兩人複合了。
看樣子,還是談既周追過去提的複合。
具體情況,陶可星也不清楚,複合的訊息還是溫知聆主動告訴她的。
個中細節無從考證,但這個結果已經夠令人咋舌。
於是大家一致認為,溫知聆有點不一般。
不一般的當事人並不知情。
溫知聆一鼓作氣的忙完年假前剩下的大半個月,時間已經來到二月上旬。
她收拾好行李,再次登上回北城的航班。
飛機升上萬米高空,透過舷窗往下看,是渺茫的城市夜晚。
前年的這個時候,她還沒有和談既周重逢,也不再期待還會和他有交集。
倏忽之間,竟已過去兩年。
曾經偶爾會想起的人,和她有了密不可分的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