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末,跨年前一天,談既周結束了手邊的工作,未做停歇,當晚就去了盧城。
他出發前沒有和溫知聆說,不聲不響地帶著行李箱出現在她的出租屋外。
溫知聆給了他一把備用鑰匙,但他沒有用,先敲了門。
沒多久,屋內傳來一點細微動靜。
房門開啟,露出溫知聆充滿驚喜的臉。
還未言語,懷裡便撲進一個溫軟的人。
至此,千裡迢迢的奔赴便有了意義。
談既周低頸,親親她的額頭,“這麼開心?看來是真的想我了。”
溫知聆仰頭,“難道我還會假裝想你嗎?”
兩人慢慢挪進家門。
看著身前的人,談既周連續多天以來飄忽不定的心才像有了風箏線,被她收在手裡。
“我只是……以為你沒有我想你那麼的想我。”
繞口令一般,還帶著些許矯情的話,就這麼被他說出口了。
客廳依舊冷冰冰,進了臥室後,溫知聆問他為什麼會有那個想法。
她心裡隱隱猜到原因。
大概是因為,分手是她主動提的,複合卻是談既周求來的。
起初,談既周站在床前,不想說,也不知道怎麼說。
溫知聆抱膝坐在床上,抬頭望著他,伸手勾住他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晃一晃,“你想說什麼我都聽著。”
談既周在遲疑之後啟唇,“知聆,如果我沒有來找你的話,你還會不會聯系我?”
他問得很直接。
溫知聆安靜一會兒,沒有撒謊,坦誠地搖了搖頭。
但她緊接著說:“我不回頭,是因為我對自己足夠狠心。我不允許自己再想你了。”
柴佳以前說過她很能忍痛。
她同樣也能忍受這種裹著痛的遺憾。
但她不想讓他難過,所以在談既週迴頭的時候,她便丟掉了所有顧慮。
“我可以保證,以後除非是你想結束,不然我不會再松開你的手了。”
談既周說:“沒有這種可能。”
他也不想再和她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