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骨上依舊可怖,傷口周圍已經開始泛起紅腫,但他不怎麼放在心上。
溫知聆有些操心地拿起藥袋,翻了翻裡面,看到除了碘伏藥水外,還有一卷醫用紗布。
單手能包好紗布嗎?
談既周的餘光一直在留意,適時地出聲:“估計需要你幫個忙。”
溫知聆的動作一頓,點頭說好。
他的手是為了她才傷成這樣的,於情於理,她都不可能拒絕他。
十幾分鐘後,談既周的車停在了溫知聆住的小區外。
兩人下車,一起往裡走。
老式小區,物業管理不善,路燈的亮度不夠,有幾盞完全是壞的,進了小區後,一路都是昏昏暗暗。
談既周看著周圍環境,對哪裡都不滿意。
“你平時走夜路不害怕嗎?”
“還好吧,小區裡住的人很多,這個點偶爾還能遇到出來遛狗的住戶,而且我有個同事也住在這個小區,我一般都和她一起回來。”
談既周問:“男同事?”
溫知聆瞥了他一眼,他略顯無辜地追問:“不是嗎?”
她無奈,回道:“不是。”
往裡走了一段後,終於到了溫知聆住的單元樓。
電梯緩緩上升,在七樓停下。
溫知聆從包裡翻出鑰匙,將房門開啟。
談既周停在門口,“要換鞋嗎?”
“不用。”溫知聆搖頭,這裡也沒有男士拖鞋給他換。
進了門,溫知聆便將沾上泥水的大衣脫下,一轉身,談既周還站在門口的鞋櫃旁。
他今天的上衣是一件灰色夾克,挺闊有形,站在她的小房子裡,存在感非常強。
溫知聆莫名感到拘謹。
她對他說:“洗手間在左邊,你先洗幹淨手再包紗布。”
談既周依言照做。
趁著這一會兒,溫知聆給谷茵回訊息。
剛剛在警局的時候,谷茵發訊息,問她要不要去她家夜宵,她只來得及說自己出了點事,還沒有解釋清楚。
正打著字,洗手間的門開啟,談既周出來了。
她坐在沙發上,談既周在她身邊坐下。
只是。
沙發這麼大的位置,他為什麼要捱得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