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
馮霽航未多言,很懂進退有度的道理。
等溫知聆合上休息室的門後,他轉過身,才發現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
馮霽航認出那是既生資本的談總。
但他和剛剛在臺上發言的狀態不同,冷著臉,似乎還有些……陰沉。
馮霽航不想觸黴頭,只朝他微微頷一下首。
溫知聆沒有在休息室待太久,在茶歇開始前便回去了。
峰會流程走了大半,也到了晚飯的時間點,茶歇設在場館頂層,有人過來是為了吃飯,也有人是為了商務機會。
溫知聆簡單吃了一點便去和團隊的同事們彙合了,科域的人也在附近。
一行人都各自解決完了晚飯,碰面後,正好聊起下午的路演情況。
溫知聆聽得仔細。
人也許真的會對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所感知,溫知聆沒有四處張望,卻總覺得某個方向有人在看自己。
狀似無意的,她朝旁邊瞥了一眼。下一秒,目光收緊。
遠處,談既周站在那兒。
宴會廳裡觥籌交錯,燈火燁然,他更清晰的進入了溫知聆的眼底。
半年多未見,他沒什麼變化,除了頭發修剪過,比之前更短一些。
兩人遙遙相望,直到有人經過,隔斷在中間。
溫知聆轉過頭,繼續和同事們說話,但餘光裡,那道身影似乎一直在。
她頓了頓,又往那兒看了一下。
談既周還在。
這次,就連谷茵都有所察覺。
她往溫知聆旁邊靠了靠,小聲問:“那個人是不是在看你?”
“不是……”
“真的嗎,我怎麼覺得——哎,他是不是在往我們這兒走?”
溫知聆訝然地看過去。
沒等她做好準備,談既周已經走到了她面前站定。
他旁若無人,問她:“待會兒還有事嗎?”
溫知聆抿唇,“我……工作還沒結束。”
談既周點了點頭,言簡意賅,“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