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既周很清楚溫知聆並非意氣用事的人,既然提出來就說明是她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
他的臉色一寸寸變得冷然,“上次在床上,你說想和我聊聊,就是要聊分手的事?”
溫知聆想說不是,她想聊的是兩人的以後。
但現在也不需要了。
她和他應該沒有以後了。
談既周把她的沉默當作預設,頓感荒謬。
那他出差前的那一晚算什麼,分手炮?
他忽然覺得很沒意思。
她時常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樣子,讓他誤認為她足夠在乎他,直至現在才發覺不是。
他不是她的唯一選擇。
這些困惑積攢到一種程度,就變成了失望。
“我有時候真的不懂你。”他擰緊了眉,連名帶姓地問她:“溫知聆,你珍惜過這段感情嗎?”
他對她來說又算什麼。
溫知聆眼眶有些熱,但忍住了眼淚。
她說:“對不起,我們之間是我的錯,和你在一起這段日子,我一直很感謝你。”
“我不需要你感謝。”談既周不領情,漠然回道:“這一年,就當我陪你玩了。”
他骨子裡是倨傲的,所以連惱火的情緒都不允許自己流露,也知道如何說難聽話,可對著溫知聆,他只說出了一句:
“我不會挽留任何關系,所以你千萬別後悔。”
他把話說得絕情,可溫知聆卻好脾氣的沒有皺一絲眉頭,只是眼裡有種隱傷。
也許是真的想好聚好散吧。
比起這樣的她,反倒顯得他像個不識時務的惡人了。
談既周最後看她一眼,轉身走了。
門重新合上的那一瞬間,溫知聆心頭轟然一聲。
她還站在原地,卻像卸去了所有力氣。
她知道,這大概就是蓋棺論定的結局了。
分手的第三天,溫知聆接到她爸爸的電話,問談既週迴來沒有,要請他喝茶。
溫實僑好似失憶一般,忘記上次兩人才不歡而散過。
他總是這樣固執己見,正常的溝通對他來說永遠是在白費口舌,所以溫知聆才會感到無力。
她沒有回答,告訴他:“我們分手了。”
“分了?”溫實僑詫異,“你沒在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