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很般配啊,青梅竹馬,知根知底,關鍵門當戶對,家裡肯定放心。”
莊霏笑笑,講知心話一般傾訴,“我前幾年打定主意要找個很喜歡的人結婚,但是好難啊,現在想開了,人還是不能太天真,家世相當才是最重要的,畢竟結婚不是單純的多個伴侶,而是兩個家庭的聯結啊,另一方的家庭差太多肯定不行的,沒有保障。”
陶可星家裡世代從商,比段柯的家底殷實一些,但段柯家世好,根正苗紅,上進嘴甜,長輩們對他都很滿意,她從沒有思考過莊霏說的那些顧慮。
沒怎麼過腦,她丟出一張牌,隨口應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施聞哲對莊霏有意思,處處應承,“是啊,家境差太多觀念也不同。”
莊霏彎唇,抬眼看看對面的溫知聆。
她微低著頭碼麻將牌,雲靜風停,看不清神情。
起初,莊霏很想知道溫知聆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兩年她開工作室攢下一些人脈,憑借在聚會上聽到的一星半點的資訊,她找人幫忙查了溫知聆的資料。
雖然明白這樣不好,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還是做了。
拿到手的資料裡有溫知聆的背景,包括她父親經營的那家小公司。
一切都弄清楚後,莊霏心中常有一種忿忿不平之感。
原來談既周並不在乎家世啊。
因為出身不好,每回見到他,她的心頭總有淡淡的自卑縈繞,像被荊棘藤蔓裹住腳踝,不敢更進一步。
如果當初勇敢一些,她是不是也有機會?
畢竟莊家不比談家差多少,自己的條件再不好,也勝過溫知聆。
溫知聆不過是運氣好,做了談既周大伯的學生而已。
上個月見到倪子盈,她忍不住將關於溫知聆的那些資訊當做八卦分享出去。
他家裡知道的話,應該會介意吧。
……
談既周跟段柯回來的時候,牌桌上沒人了。
溫知聆和陶可星在沙發上研究一個微單相機。
相機是陶可星送的生日禮物。
溫知聆一直過農歷生日,在立春後的第二天,沒幾天就要到了,陶可星碰巧得知,便提前把禮物帶了過來。
除錯完模式,溫知聆抬起相機,談既周剛好入鏡。
她便將鏡頭對準他。
談既周本來只是路過,餘光瞥見她的動作後,直接停在原地,他站得不怎麼筆挺,側過頭對著鏡頭比了個經典剪刀手。
逗她開心呢。
溫知聆在相機後笑著按下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