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溫實僑又道:“但爸爸看到你,就覺得這些難關都不算什麼,知聆啊,你是爸爸最大的慰藉。”
溫知聆默默聽著,心裡像有一杆來回傾斜的天平。
她練就不出一副鐵石心腸。
兩人聊了會兒她的工作之後,溫實僑開始問起她和談既周的事。
“你這戀愛談多久了?”
“有一段時間了。”
“他對你怎麼樣啊?”
“挺好的。”
春晚開播,客廳被開場的音樂聲充斥,喜氣洋洋。
溫知聆沒有看,還在回答她爸爸一個接一個的問題。
她覺得他有些關心過度了。
而且比起關心,那些問話更像是一種打探。
就在溫知聆不想再談這個話題,準備打斷的時候,忽然聽見溫實僑說:“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方文鴻介紹嗎?”
溫知聆微微皺眉。
一瞬間,剛才的疑惑有了頭緒。
“……你怎麼知道他?”
溫實僑笑了笑,沒有明說。
“知聆,你談的這個物件啊,爸爸很支援。”
他神色滿意,“我女兒就是聰明,眼光真準。”
溫實僑心底有自己的盤算,也並未刻意隱瞞意圖。
“他家的背景你應該比我清楚吧,等以後跟他結了婚,你的生活不會差,再幫家裡一把,爸爸的公司也不愁沒生意了。”
溫知聆否認,“不是方老師介紹的,我們只是戀愛關系,結婚還太早,你不要想太多了。”
“剛誇完你,就開始犯傻了,你和人家好好相處著,上回大半夜都陪你出門,說明他重視你啊。”
他語重心長地說:“退一萬步,也不是一定要結婚才能拿好處,知聆,在這個社會上,你要懂得變通,不能太死板。”
人在感到荒謬的時候,真的會想笑。
溫知聆忍不住發噱,為自己不久前的心軟。
她一字一句,“爸爸,公司是你的事,你不要再想著利用我去搭上什麼關系。”
她面色冷,說的並不是玩笑話。
“你就非得和我作對?”
溫實僑慍怒,因為女兒與他背道的態度而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不是還記恨著高中的事?”
溫知聆喉間一哽,幹脆點頭。
剛開始被翟峮糾纏時,她第一個想到的求助物件就是溫實僑。
他是她的法定監護人,也是經常將疼愛她的話掛在嘴邊的人。
但他卻在得知翟峮父親是公司大客戶後,選擇了息事寧人。
他告訴溫知聆這只是同學間的小打小鬧,如果不喜歡,避開就好,甚至問她是不是先做了什麼錯事,才會和翟峮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