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認為,沒被傳出來不代表就不存在。
“我是投其所好,你見過他要微信的那個人沒,什麼風格啊?”
段柯沒見過。
他已經有些失了耐心,看一眼在不遠處站著的溫知聆,他把邱瀚成往旁邊推,壓著聲警告:“你別動歪心思啊,邱瀚成我發現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本分了?再說,談既周不是那種人。”
最後一句是說給溫知聆聽的。
邱瀚成不信,篤定道:“我們在一塊讀過書啊,他出國前不是還被人撞見過跟個小女生開房麼,還是在自家酒店。”
這一聲夠大的。
樓禹側過身,擰著眉往這邊看。
溫知聆也抬眼,盡管努力控制著,眼裡還是有不可置信。
……
談既周過來時,發現這邊出奇的安靜。
他第一個找的是溫知聆。
她還是坐在休息區的長椅上,腿上放著他的球拍,在看手機。
少了幾個人,剛才在球場上殷勤過分的那個姓邱的,還有樓禹和他帶來的女伴。
邱瀚成被段柯請走了。
雖然談既周沒有明說,但明眼人都能從他的反常看得出,他對溫知聆有意思。
是不是真心的先不說,被人攪黃了是另一回事。
段柯把邱瀚成帶到一樓時跟他說:“你就拜拜佛,希望他別找你麻煩吧,以後嘴巴緊一點,別聽風就是雨的,什麼瞎話都信。”
段柯也心累,高中的時候他倆關系很不錯,最近聽說他事業上有難處,才想著幫他在談既周面前混個臉熟。
但不得不說,人是會變的。
談既周朝溫知聆那邊走時,段柯莫名其妙的對他笑一笑,笑得心虛又無奈。
陶可星抱著胳膊在一邊站著,她跟段柯說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溫知聆的反應最平淡。
等談既周走過去時,溫知聆把他的球拍遞給他,說謝謝。
他接過來收進球包裡,問她:“去不去吃夜宵?”
溫知聆說:“我有點累,想現在就回學校。”
談既周點點頭,聽她的,“好,那送你回學校。”
球館的一樓有家鮮榨果汁店,到樓下時,他問溫知聆喝不喝。
她也拒絕了。
走到停車場,溫知聆先坐上副駕,談既周繞到後備箱放球包,把包裡的手機拿出來時,他看到段柯的訊息。
點進去,上面是一大段話,起因,經過,結果,寫劇本似的發過來了。
談既周沒什麼情緒的很快掃完,輕呵一聲。
他真是脾氣太好,才讓這些人敢往他身上安一些胡編亂造的傳聞。
回學校的前半段路途,溫知聆和談既周沒有交流。
她低頭回手機上積攢了一晚上的訊息,有買家的,也有室友的,忙得很。
段柯發來的訊息裡,明確說了溫知聆也聽見了,怕她往心裡去,所以跟他通個氣,希望別弄出誤會。
但談既周看不出她有什麼情緒,是知道那個謠言裡的人是她,還是根本就覺得無所謂。
第二個猜測讓他有些心煩。
後半程,溫知聆放下手機,看車窗外的夜景,高樓鱗次節比,霓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