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體測之後,她好像就沒有完完整整跑完過一千米了,其他的體育活動也幾乎不參與。
溫知聆站在寢室的書桌旁,一邊聽電話,一邊還要看黎思然無聲又浮誇的比劃。
她應付不來,拿著手機去了陽臺。
陽臺的推拉門年久失修,開合都需要力氣,哐哐當當的聲響很大。
談既周坐在安靜的車內,將她那邊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他問:“出門了?”
“去陽臺了。”
“陽臺不冷?”
溫知聆說:“還好。”
話音剛落,一陣夜風掠過,頃刻間將她身上那點在被窩裡焐出的熱氣捲走,單薄睡衣不抵寒,乍然的涼意讓她毫無防備的打了個噴嚏。
談既周很低地笑了一聲。
溫知聆耳朵還嗡嗡的,聽不太清。
他說外面冷,讓她進去。
她嘴上應了好,人卻沒有動,戳一戳窗沿上擺著的一盆小多肉,“你怎麼忽然打電話,有事找我嗎?”
那邊,他反問:“你不是讓我一定要記得找你嗎?”
溫知聆輕抽半口氣,“可是……不是假的嗎?”
談既周不承認自己誤導了她,“是嗎,我當真了。”
那語氣裡有笑,這回她聽清了。
無端的,溫知聆膽子大了很多,學著他的話較真起來,她講道理:“打電話又不算。”
都沒有見到面。
“嗯,確實不算。”談既周附和完她的觀點,而後罕見的沉默片刻。
溫知聆以為他在為難,默默地移開話題,“對了,剛剛可星約我後天去打羽毛球。”
他問:“你去嗎?”
“我還不確定。”
“不會打?”
“會一點。”
溫知聆大學選的體育專案就是羽毛球,學了兩年,也透過了學年考核,多少有一點基礎。
談既周建議:“可以去玩一玩,我那天也會去。”
他也會去。
這個資訊對溫知聆的誘惑很大。
“那我去回一下可星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