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如何以老師的身份自處?
所以最後方文鴻答應了溫實僑,但這事他並不是完全不擔風險,所以也和溫實僑講定,為了大家都好,事情解決完之後就斷交。
以後再有什麼事,他不會再出手。
“我沒和知聆提過,她後來應該是自己知道了。”
方文鴻嘆口氣,“我只當她是小孩,那時想不到這點。”
“但知聆是個很敏感的小孩,道德高強,容易進死衚衕,把自己困住,又缺乏引導。”
談既周也是頭一回聽說這件事的首尾。
他說:“我留了她的微信,上回見到,她還跟我問你身體好不好。”
“你最近跟知聆有聯系?”
方文鴻屬實有些意料不到,他以為談既周能跟人點個頭就算不錯的了。
談既周從桌上拿起手機給他看。
朋友圈點進去,往下滑兩條正好就是溫知聆上午發的新作品。
方文鴻接過去仔細翻了翻,有點疑惑,“這是在賣畫?”
“嗯。”
談既周個兒高,瞥見方文鴻拿著他手機給溫知聆最新的兩張畫作點了小紅心。
他還沒說什麼,反倒先被方文鴻教育,“點個贊表示鼓勵,手指頭動一下的事情你都嫌麻煩?”
談既周扯扯唇,沒講話,因為他是故意的。
上週溫知聆發的他只要看見都順手點上了,但這周的他一條都沒有點。
談既周不太想承認,他是因為那個耿耿於懷的吻。
它甚至都沒法稱之為吻。
方文鴻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需要充足的休息,所以談既周沒有在病房留很久。
從醫院出來,談既周坐進車裡,攬勝啟動前,放在旁邊儲物格裡的手機忽然亮屏,上面提示有一條新訊息。
來自溫知聆。
他拿起手機,把剛繫上的安全帶解開。
但對話方塊裡顯示,“a小溫”撤回了一條訊息。
過了幾秒。
a小溫:[不好意思,列表人太多,發錯了。]
溫知聆的頭像是在雪地裡的一隻貓,談既周點開看過,有點像貍花貓。
他盯著螢幕看了會兒,抬指打字。
tan.:[方老師昨天回北城了,你要來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