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拿到手後,拆開錦盒發現是枚刻著他名字的印章,他便猜可能是溫知聆。
他的通訊錄裡有她的號碼,於是當晚就撥了通電話過去。
無人接聽——只有語音提示他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拿了人家的東西,談既周不可能沒有任何反應,聯系不上,心裡多少有點記掛。
他在回校前找他大伯旁敲側擊的問過關於溫知聆的事。
從方文鴻那裡,談既周大致瞭解了她的家庭。
父母離異,各自再婚,她父親做醫療器械的經銷生意,公司規模小,但溫飽無憂。
溫知聆高二那年,她父親的生意出了點問題,方文鴻說自己出手幫了忙,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家裡的什麼影響,那次之後,她便和他說,不想繼續上國畫課了。
盡管惋惜失去一個好資質的學生,但方文鴻也尊重溫知聆的選擇。
再後來,出於種種原因,方文鴻搬回北城,不久後同樣去了國外。
於是,和溫知聆有關的只言片語就這樣在漸行漸遠中消失了。
……
樓下,時蕾還在和人商量是現在就各回各家 ,還是續場再去唱唱歌。
溫知聆站在時蕾身邊,小聲和她說自己不去了。
因為不想影響別人的想法,她沒有很明顯,只是稍稍湊近時蕾耳邊說了一句。
時蕾清楚溫知聆的性格,反正現在飯也吃過了,唱不唱歌無所謂。
“那你怎麼回學校?打車還是地鐵?”
“打車吧。”
從這裡坐地鐵回學校還需要換乘,她今晚有點累了,不想再費周折。
剛才說要送溫知聆的男生一直留意著這邊,聽完她們說話,沒放棄的又道:“從這兒打車回z大,車費估計也要不少錢吧,哎知聆,你真不用和我客氣。”
“剛剛在包廂的時候人多,你估計也沒記住我,我再介紹下自己吧。”
他對溫知聆伸出手,挺正式地自我介紹:“唐銳澤,h大航科院的。”
言語間誠意滿滿。
溫知聆其實還沒有從那一瞥中回過神,她陷在幾分鐘前的情緒裡,不太想社交。
但唐銳澤誠意滿滿,她一向不忍心落別人的面子,所以回握一下他的手,說了謝謝。
“沒事沒事,其實也不繞路,h大和你的學校離得不遠,都在一個方向。”
時蕾看得欣慰,輕輕合掌,“那你倆先回吧,路上慢點哈。”
這個點,陸陸續續有吃完飯的客人從酒樓出來,溫知聆起初並沒有在意,直到餘光裡有個挺拔身影朝她的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