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狀,剛剛開不著調玩笑的兩人也不好意思再造次了。
怎麼說呢,溫知聆給人的感覺就是沾著露珠的花,不過分明豔,孑然開著,路過多看兩眼可以,越界會被視作不文明行為。
溫知聆小口吃著手裡的烤串,一邊抬眼,有點新奇地打量這棟歐式別墅的外圍。
她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闊綽的療養院。
段柯忍不住搭話:“你也住這裡面?我怎麼沒碰見過啊?”
溫知聆嘴裡還有東西,所以只能搖頭,無聲看看談既周。
談既周便替她說:“她從後門那邊穿過來的。”
“哦,”段柯對這一片很熟,一聽就明白,“老街區那邊是吧?那離得也挺近的。”
他話多,一說就收不住,特親切的和溫知聆聊起來:“有空常來啊,我爺爺奶奶住這兒養老,我頭一回來就覺得這塊空氣好,地兒還大,今年特地叫既周他們也來玩玩。”
溫知聆回說:“我可能沒法常來,我不住這裡,這次是來給我外公外婆拜年的。”
段柯還想接著聊,但懷裡的布偶貓呆不住,趁他不注意就跳到草坪上。
“乖乖,你也太皮了。”他眼疾手快地把它撈起來,抱著往別墅裡面走。
段柯走了,溫知聆終於能專心吃東西。
這烤串可能是他們自己串的,肉給得太實在,她吃了很久。
相比之下,談既周那串早就被他幾口解決完,這會兒正跟那兩個男生說話。
他和朋友聊天時很放鬆,眼梢帶點笑,別人問他年後什麼打算,他回說不準備回學校了。
談既周朋友一聽,啊了一聲,又問他有什麼打算。
溫知聆細嚼慢嚥著,在他旁邊繼續聽,也想知道答案。
但他不說,於是那個話題很快結束,他們又聊起別的,是溫知聆不感興趣的f1賽車。
她默默收回眼神,吃完烤串,低頭看著手裡空空的鐵簽子,正想著該放到哪兒,談既周已經伸手接過去。
他問:“還吃嗎?”
溫知聆搖頭。
其實本來就不太想吃,但別人遞到手邊,她總覺得不接不合適。
大多時候,接受比拒絕容易得多。
談既周把鐵簽丟到草坪上的一個紙盒裡,抬抬下頜,“走吧。”
“這麼快就走?”剛剛烤肉的男生站直了些,有些意外的笑道:“你倆就路過進來看一眼是吧。”
“嗯,我得回家了。”
溫知聆和他說了聲再見,便腳步輕快的跟上談既周。
能看得出來,結束這場趕鴨子上架的社交對她來說很開心。
兩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裡。
留在原地的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稀奇。
畢竟除了一個發小,談既周身邊很少出現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