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再一揮,將敵人的無頭身體打落下馬。
“呼……好險。”
基爾這時候才敢吐出一口氣,而在他頭頂呼呼的旋轉聲中,越水頭顱這時候才不好意思的飛了回來。
右手朝天伸出,斧子的握柄立即投入手心。
“看清楚了!!你給我的看清楚了!這些東西它們以前是人,可¥¥的現在已經不是人類了!別覺得有著一個人樣子,就¥的算到人類中!”
基爾朝著斧子大吼,可越水頭顱震了震,似乎雖然對剛才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卻依然不認為自己是錯的。
就連一側斧面上幾個被封印的怪物頭像和蛛型魔獸的形象,都擠眉弄眼的喝著倒彩,也不知道是在噓斧子的靈,還是覺得剛才基爾一系列的戰鬥失了風采。
基爾氣死了,把斧子往身後的武器架一扔,雖沒瞄準,但斧子自己老實的投入武器架上卡著。
左手的長劍甩了一下,將一些劍身上沾染的血肉與紫色的汁液甩掉,隨後插回左腰帶的劍鞘中。
下一刻,基爾直接從身後取出全鋼的雙刃長槍,調轉馬頭就殺向之前被他甩下馬的敵人。
不注意不知道,基爾此時回沖過去,這才發現那些被‘血肉魔’寄生的人類,不僅打起來難纏,生命力更是強悍。手臂斷掉的敵人便大張著嘴,像野獸多過人的蹣跚衝向難民隊伍。
而腦袋被砍破一半的敵人,竟然跟沒事人一樣,動作都不受影響的殺過去,甚至這些傢伙腦殼被開了一個‘天窗’反倒是讓盤踞在腦子位置的植物根鬚有了比嘴巴更方便的攻擊位置。
更有甚者,剛才最後一個被基爾砍斷脖子的那個敵人,此時從斷裂的脖子中又重新伸出了一些更為粗壯的植物根鬚,頂替原本的腦袋,遙遙晃晃的朝著難民隊伍繼續襲擊。這個傢伙哪怕腦袋沒有了,一雙人類的手臂也沒有了,好像並不想放棄的樣子。
“不行!必須摧毀它們的寄生物核心!”
基爾一看才反應過來,頭顱、手臂、雙腿都是對方進攻的工具,真正的核心是身體軀幹部位上的那張額外人臉。
“都注意,不要被敵人撲倒了!盾牌擋住襲擊,砍斷它們的雙腿!然後將身體軀幹砍碎!注意不要被撲倒!盾牌先擋下攻擊,然後掀翻它們,砍斷雙腿再砍碎軀幹!弓箭手!射它們軀幹上有一張臉的地方!那裡是它們的弱點!”
基爾大聲呼喊著,縱馬衝過敵人群體的時候,長槍槍身一插一挑,將無頭的那個敵人挑到空中,再發力一揮,閃過的槍刃斬斷了敵人的身體軀幹。
這樣一來,哪怕這個敵人好運的沒傷到寄生物核心,只有一雙腿或者缺了手臂的無頭上半身,也什麼都做不了了。
基爾左手扯著舔血草的韁繩,左轉右轉,縱馬踐踏踩碎敵人衝的最慢的三個傢伙,戰馬的碩大蹄子只要稍微有一兩下踩中軀幹,這個敵人必死無疑。
就算這樣,這些傢伙衝的最快的幾個還是跟武裝小隊接上了戰鬥。
“放箭!射它們身體!就像騎士大人交代的那樣!”
兩個武裝小隊的隊長怒吼著喊出上面的話。
之前基爾率先接敵的樣子,都嚇了這些武裝民眾們一大跳,畢竟這些敵人看著就像是衣服殘破的鄉村落魄農夫,或者走投無路的盜匪,可誰也沒想到就這樣的敵人,竟然能跟騎著戰馬的基爾騎士糾纏一番,並且爬到了馬背上貼身與騎士廝殺。
因為基爾的戰鬥距離民眾們有些距離,所以他們並不知道這些傢伙的攻擊手段不是拳腳,而是頭手上的寄生植物根鬚。
隨著基爾與那些敵人一同亂戰後發出提醒,武裝民眾們才意識到這些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些看起來像人,實際不是人的怪物。
畢竟正常人被一劍砍斷了腦殼,然後從原本是腦子的地方伸出大量根鬚觸手,這怎麼都說不上有個人樣。
而且當斷頭的敵人還蹣跚的朝他們走來時,雖然嚇了好多人一跳,可武裝民眾們卻也收起了魯莽。
嗖嗖嗖的聲響中,站在隊伍後排的年輕弓手們率先射出了自己手裡的箭矢。託了敵人腿部不知道誰事先射上去的箭矢,這些敵人移動速度不快,而且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
噗噗噗,箭矢大多扎中了怪物的胸膛。兩隊武裝小隊,每隊各有四名使弓的隊員,不說各自的射擊水平如何肯定是不如拉妮莎騎士手下的那些專業獵人),至少一次齊射能有八支箭射出瞄準一個敵人,箭支的密度倒是足夠。
哪怕是因為緊張一半脫了靶,剩下一半也能給敵人造成傷害。
“再射擊!放箭啊!”
兩個武裝小隊的隊長,一人臨時指揮弓手們,另一人則去指揮近戰的武裝民眾們了。
第二輪箭矢射擊中,終於立了功,還是跑的最快的一個敵人,渾身被扎的跟刺蝟一樣,終於是不知道哪根箭矢扎中了這敵人軀幹某處的人臉寄生物,總算是取了這敵人的性命。
敵人撲倒在草叢中倒下了,立即給眾人提振了戰鬥的信心。
不過剩餘的四五個衝過來的敵人,還是與近戰武裝民眾們交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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