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費涅雅女士伸出一隻奶白色的手,朝著管事勞爾招了招:“聽說你昨天跟那個騎士立下了一個合約,賺到了三枚金幣?我想你肯定願意獻出這筆錢,為大家未來的富裕生活提供一點柴火?”
讓他冒險拼命,管事勞爾被人摁著也就勉強答應了,可要他兜裡的錢,這可是原則性問題,他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不行!這是我昨天合法賺來的錢!那是我的財富,我不同意!店鋪!對了,還有店鋪!缺錢了,咱們可以將這個店鋪抵押換錢,肯定夠了咱們籌備出發的各種物資花銷。”
費涅雅女士臉色微變,她已經將店鋪抵押過了,當然不可能再找人抵押一遍。畢竟接受店鋪抵押的商會本來就不多,人家之間還有隨時的資訊交換,就是為了避免有人多次抵押套錢的無賴辦法。
於是她立即就編出一個說法出來:“不可能,【富餘豆莢】是咱們這些人今日聚集在此的重要因素,沒了它,你我大家,不過是街面上隨處可見的陌路人罷了。為了不在之後隨時隊伍散夥內鬥,店鋪是不能賣掉的。抵押也不行!”
這個說法聽起來似乎有那麼些道理,不管勞爾信不信,至少沒什麼文化的打手和夥計們是被說服了。
他們見管事勞爾不願意掏錢,也不客氣,之前做過盜匪的幾個打手立即就使出了好久沒用過的搜身本領,將被壓在地上的管事勞爾全身上下全部錢幣都翻了出來。
“女士,只找到這些。”
一個打手將錢遞了上來,一直跟在費涅雅女士身邊的那個女孩則作為侍女上前接過散亂的一大把錢幣。
她動作利索的數了數:“大姐,只有兩金八銀三十三銅幣了。”
費涅雅女士冷哼一聲:“昨天晚上玩的挺好是吧?守不住錢的東西。”管事勞爾臉色一紅,低下了頭,其他人則頗為羨慕,也想跟管事昨天一樣在鎮子上玩的瀟灑痛快,可是他們沒錢。
不過女士話風又一轉:“不過沒關係,我保證,事成之後,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在鎮子上每天晚上都過得跟咱們管事昨晚一樣暢快,是不是啊,賓特先生?”
中年管事訕訕一笑:“是的,是的,肯定能成。”
但他痛苦的看著費涅雅女士將他的錢收進了她的錢袋中。
“把他放了吧。賓特先生,現在你的錢也出了,而且不少,我現在就帶人出去採購物資,如果你不想你的這筆投資財產跟投入水中的石頭一樣,消失的無聲無息。就最好閉緊你的嘴巴,明白嗎?”
“是的,女士,我明白的。”
管事勞爾被放了,但他垂頭喪氣的,失去了錢,感覺比昨晚上與兩個紅房子的姑娘大戰還要讓他疲憊。
為了保證安全,費涅雅女士又當著管事勞爾的面,對其中一個打手說道:“為了讓咱們的管事徹底專心在這件事上,你,帶上店裡的一把短刀,去咱們勞爾先生的家門口守著,如果他背叛的咱們,你就上去殺了他的家人。能做到麼?”
被點到的打手舔舔嘴角,獰笑著說沒問題。
管事勞爾顫抖著低著頭,最後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帶著非常勉強的笑容:“我不會告密的。”
“你最好不會。”
費涅雅女士冷著臉,看著管事勞爾的眼睛,一詞一詞的說道。
回憶起今早發生的一切,勞爾一臉苦悶的喝著麥酒。
兜裡沒錢也擋不住他此時想要出來喝酒排解苦悶的想法,他也這麼做了,反正最後酒館老闆要麼給他掛在賬上,要麼就打他一頓,嘿,打他一頓最好,說不定還能因為受傷,免去一場危險的冒險呢。
雖然有些醉了,但他可是能喝的人,此時坐在酒館陰暗的角落中,便不自覺的聽到了周圍人的談話聲。
前面,兩個穿著寒酸的哪家店鋪夥計,正說著話。
“聽說了麼?北面來的一個有名獵人,到咱們這裡來挑釁呢!說什麼射鷹的本領,全王國就他最厲害!”
“真的假的?沒聽過這麼一號人物啊?”
“真的,大家都在傳,肯定不會錯。而且我還聽我們管事的說,上面人不忿,準備選人打敗他呢,就算比試技能贏不了,也不可能讓那個傢伙在鎮子裡吹噓,¥¥¥,最好找個地方,把他手打斷,讓他敢放出這種話。”
“沒用,人家不會找哪個教士給他治一治啊,畢竟有名的獵人,估計是不缺錢。哪像咱們這些小人物,我父親修家裡屋頂,腿去年摔斷了,現在還等著教士那邊的通知呢,什麼時候通知,什麼時候過去治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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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處,幾個人正在酒館裡照明最好的地方打著牌,他們玩的是一種名叫怪物牌的民間棋牌娛樂。
用染成純色的小木牌立在桌面上的凹糟裡,或者沒條件扣著也可以。每個人十張樣式不同的隨機怪物牌,以大吃小,魔獸吃怪物的順序比拼大小。
說是怪物牌,也不是隻有怪物,幾十張木牌中,至少混著二十張農夫牌和行商牌。農夫牌最小,但如果手牌中有至少兩張,便可以組合起來跟最低階的怪物牌拼。
但由於每個人只能一次出一張木牌,因此想要組合農夫牌,只能不斷地出,從自己已經出的農夫牌,和正在出的農夫牌算在一起。
因此只要農夫牌多,開始時弱一些,之後會越來越強。
到五張農夫牌後,任其他牌手出魔獸牌,也敵不過五張農夫牌了。
行商牌則少一些,每次一出,便可以從眾人已經出了的木牌中,換取一張怪物牌回自己的手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