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索斯一進來,就讓一部分知道他身份的人嚷嚷了起來。他看到大廳裡圍了這麼多看熱鬧的人,就知道下午他們是走不了了。
“你們說,這種場面,咱們下午能走得了嗎?”隆索斯低聲向身旁的手下民兵詢問。
兩位民兵看到這麼多穿著體面精緻的男男女女聚攏在大廳裡,都覺得不太可能,便一起搖搖頭。
“哎。”嘆了口氣的隆索斯挺起胸膛,檢查了一下身上的穿著,發現沒什麼大問題後,就高聲示意圍觀的人群給他讓出一條進去的通路。
圍觀的人裡,有的認識他,有的不認識,但看到隆索斯這樣一個年輕優秀的青年是事件的主角,十分心裡就信了三分。
許多有些見識的人看到出現的隆索斯頭上帶著的一個金屬頭冠,還有頭冠上的方形藍寶石,就知道這位是一名貴族子弟,而且是直系貴族。
掃視了一遍看到他後,就不再嚷嚷叫囂的女子們,隆索斯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疑惑,這些女子看起來都有些面生,他似乎好像沒有見過?
但是他又有些記不清楚了,畢竟之前每次往來冰汛關的時候,都是晚上出去玩的。那些紅房子為了渲染氣氛,都會將照明做的不怎麼好,一時間,隆索斯也記不清楚他到底有沒有跟這些看起來面生的女子們發生過什麼。
不過,問還是要問的。他輕咳一聲看著這些女子背後的打手說道:“各位,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詳談。並且使用這樣的一種損害各自體面的方式。”
打手和女子這一邊沒人回話。
在隆索斯出面之後,看到了對方的尊貴打扮,他們就知道了這件事不普通,但只看對方一上來並沒有斷然拒絕否認什麼,就知道這件事也不是立即就完蛋的。
七八個年輕女子見了正主後都有些默不作聲,只是偷偷打量著面前的這位年輕男子,她們迎來送往這麼多人,只看穿著打扮就知道一個人的財力與身份,不說別的,面前這男子光是頭上的那塊方形藍寶石,就估計可以將她們紅房子所在的半條街買下。
打手們支支吾吾,斷斷續續的說隆索斯欺辱了他們認識的姑娘,還有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說辭。
圍觀的人都不是傻子,恰恰相反,冰汛關裡最聰明的一批人估計此時大半都聚在這裡。他們一聽就知道這幾個打手是在胡扯,估計鬧到這裡來,只是為了訛上一筆錢財。
只是,對峙的另一方身份不凡,鬧成這樣,這些鬧事的人該怎麼收場呢,就算是真的訛成功了,多半也是有命拿錢,沒命花。
隆索斯對於打手們的說辭搖搖頭,統統否認,直言打手們拿出證據。
一名打手拉起了一個姑娘的衣服袖子,露出了袖子下細嫩胳膊上的青腫傷痕:“這就是你弄出來的,不管怎麼說,都得賠錢,或者商量出一個方案啊。”
“哼。”隆索斯冷哼一聲說道:“抱歉,恐怕你說的並不正確。各位,仔細看看,這位姑娘手臂上的傷痕的確是被人毆打受的傷。但這種毆打的傷,有過經驗的人都該知道,這一定是最近才留下的傷口。”
他的話讓打手們一陣不安。
“而我有著本地的關卡官員可以證明,是前幾天才跟人一起過來到冰汛關的。而旅館的侍者們也可以證明,我自從來到這裡後,包下了後面的一棟小樓,最近幾天卻並未出去。”
一名打手立即說道:“你沒出去,是她到你那裡的。”
對於這種誣陷,隆索斯立即否認:“旅館的守衛可以證明,最近外人找我的,都是男性,並未有女性過來。”
打手們的說辭行不通了,這時候女子裡其中一名卻眼珠轉了又轉,覺得此時的情況卻是一個非常危險,卻又特別奇特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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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計上心來。
這位女子眼眶通紅,淚流不止,嗚嗚的哭了起來。這倒是立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正好打手們的說辭被破,邊讓這個女孩自行發揮,他們高聲叫到讓這個女孩把她的悲痛都說出來,尤其是這位身份不一般的隆索斯。
女子嗚嗚哭著說她最近懷孕了,但是因為受到人欺辱,孩子沒能保住,而那個孩子的父親就是現在正對峙的隆索斯。
女子說完,哭著軟倒在地,她旁邊的其他女子立即或出聲聲討隆索斯,或者安慰哭倒在地的女孩子。
周圍的人聽到這番說辭,還有那個女孩子的可憐樣子,都低聲議論起來。
隆索斯嚥了一口唾沫,他緊張了起來,畢竟是否真的發生此事,他也不好說清楚。他之前也聽說過此類的事情,而且家族裡的親屬裡也曾出過跟現在情況相似的事。
不過沒有此事這麼多人圍觀觀看就是了。
他的一位叔叔就是因為到郡裡鄉下村莊裡丈量農戶們新開墾的土地時,跟一位農戶家的女兒好上了。等到他叔叔工作結束,返回肯德爾城後,事情一忙,就忘了此事。
過了一陣,那個農戶女兒大著肚子帶著家人到肯德爾城來找個說法,別提當時的情況多尷尬了。
隆索斯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這麼尷尬的事情落到自己頭上,沒想到,在現在這麼緊要關頭,卻有這麼麻煩的事情出現。
躲在一邊看熱鬧的年輕盜匪捂著嘴巴都快笑死了。沒想到只要花上一筆錢,就真的能讓這些大人物們如此狼狽。
可惜他自己是拿不出之前那些錢的,還得是將他們同伴的錢和著頭目身上攜帶的辦事錢款聚在一起,這才花了大價錢收買這些鬧事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