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天神色不變，只是周身三丈內的海水突然停止了流動："既是交流，自當有來有往。"
他輕輕抬手，一道金光在掌心流轉，"若只許你們問..."金光化作一柄小劍，在他指間靈活穿梭，"那便無需再談。"
表面周旋間，他心中暗喜——二獸如此激烈的反應，恰恰印證了他的猜測。
為轉移話題，寒冰十二條主觸鬚同時拍打海底，激起漫天泥沙："說！你究竟何人？與清明神殿有何恩怨？為何奪舍其弟子，混入隊伍刺殺六殿主？"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寒意。
顧無天不慌不忙地將金光小劍收回袖中："本帝吳天，來自大陸另一端未知之地。"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縹緲起來，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與清明神殿素無瓜葛，刺殺六殿主純屬私怨。
"說完，他突然話鋒一轉，"倒是你們，為何對清明神殿如此關注？莫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所謂恩怨另有隱情？"
"荒謬！"紫電激動得全身電光暴漲，照亮了方圓十里的海域，"
清明神殿那些混賬，每隔千年就要進犯混沌海！"
它的聲音在海水中炸開，形成無數細小的漩渦，"三萬年來，葬身海底的神殿弟子不計其數！我們與清明神殿..."四對羽翼完全展開，"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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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無天眼中精光一閃，抓住這個破綻："他們只為探索永夜海域，經過你們的領地時都儘量避戰。"
他向前踏出一步，腳下金蓮綻放，"從未主動屠戮海獸。你們何必..."金蓮突然爆發出刺目光芒，"以死相拼？"
紫電頓時語塞，眼中電光忽明忽暗。寒冰惱怒地瞪了它一眼，一條觸鬚狠狠抽在海底礁石上，將其擊得粉碎。
"無緣無故，你們不會付出如此代價。"顧無天乘勝追擊，聲音越來越響，"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突然抬手直指上方。
"你們肩負著某種使命！"這個動作讓二獸同時抬頭，"而能賦予這等使命的..."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唯有至高無上的天道！"
二獸的瞳孔同時收縮成針尖大小。寒冰體表的冰晶出現細密裂紋，紫電羽翼上的電光更是紊亂不堪。它們眼中流露出的震驚之色，已經勝過千言萬語。
"你們可以否認。"顧無天突然收斂氣勢，恢復平靜，"不過..."他望向遠處正在接近的兩個黑影。
"你們的子民快回來了。"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問過它們再決定不遲。"
果然，電鰻與海膽正畏畏縮縮地向這邊游來。在二獸的嚴厲詢問下，它們將事情原委和盤托出，包括如何發現昏迷的顧無天，如何受到天道警示等細節。
半刻鐘後，二獸遣走屬下，海底再次恢復寂靜。
顧無天嘴角含笑，靜待回應。寒冰與紫電用海獸族特有的方式交流了足足百息，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是何來歷？為何能受天道庇護？"
"天道最先創造的是我們海獸族！"紫電難以接受地低吼，聲音震得周圍礁石簌簌作響，"你一個異族，怎會得天獨厚？"
顧無天負手而立，衣袍無風自動："四大神殿尋找數萬年的天選之人..."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莊嚴，"或許正是本帝。"
"不可能！！"二獸同時驚呼，聲浪在海水中形成肉眼可見的衝擊波。
這個顛覆認知的訊息，讓它們那龐大的身軀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數丈。
待它們稍定心神，顧無天繼續道："本帝已表明身份。"
他右手虛握，一柄金色光劍緩緩成型，"若你們仍要隱瞞..."光劍突然爆發出刺目金芒，"那便無需再談。"有天道庇護在身，他能感受到體內那幾縷天道之力正在歡快地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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