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了。”
“都過去了。”她將窗戶關好,“春天要來了,什麼都會好的。”
“包括蔣星野?”
眼波一滯,明嫿攏了攏頭發。
“他有自己的人生。”
人人都是。
所以無論柯昊川與盛祁澤有什麼糾葛,外人都不方便插手。
只是沒想到,她不插手,當事人卻主動出現在嫿柔坊。
月底,乍暖還羞。盛天娛樂的金牌製片人親自遞來拜帖,說有新的合作專案,保證她感興趣。
保證感興趣?明嫿挑眉,煎上一爐好茶,讓季甜甜將人領進來。
男人風衣,西裝,桃花眼收斂鋒芒。氣質沉澱許多,的確像來談合作的,“明老闆,好久不見。”
她頷首,“坐。”
“您似乎瘦了許多。”
雅暨堂內光影重重。女人一襲金枝杏織金提花旗袍,溫婉沉靜。領口、門襟和袖口鑲著蓬鬆的風毛,又顯得柔軟可欺。烏發半挽垂在肩頭,就這樣坐在茶桌前,一舉一動弱柳扶風。
“不過依舊很美。盛天的邀請無限期有效。明老闆什麼時候想通了,那是全內娛的福報。”
明嫿勾唇笑笑,遞來一杯茶,“盛總今天不會就是來勸我出道的吧。”
他搖頭,拿出一沓厚厚的東西。
“《尋金往事》……”
“劇本嗎?”
“沒錯。準確說是電影劇本。”
“您可以翻翻簡介。劇本打磨了快四個月,是以您為原型創作的”
“編劇是辛旎的朋友,她極力像我們推薦這個故事。以電影藝術展現細金工藝幾十年的發展變遷和匠心傳承,是當下非遺保護與傳承最尖端的方式。例如多年前的《百鳥朝鳳》,拍好了,不僅能引起大眾共鳴,還有機率提名國際獎項,助力非遺出海。”
女人點頭,並未急著發表意見。半晌抬眸,神色震撼地從那片戰火紛飛的舊時代裡走出來。
“的確是個好故事。”
“不過我不是演員,幫不了什麼。”
盛祁澤抿了口茶。
“一來是授權,希望您準許這個故事的寫成。二來……盛天想聘請你擔任這部影片的藝術指導。”
她“嘶”了聲,“我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想必愛莫能助了。”
“明老闆謙虛。所謂藝術指導必然得懂藝術的人來。而花絲鑲嵌的藝術魅力,我想您是行業現役最瞭解的人。”
“我知道您行事低調,並不願意摻和娛樂圈是非。但對於《尋金往事》的拍攝,盛天的第一目的不為賺錢,而為它的社會價值。”
“您也不用擔心期間會和不相幹的人牽扯。這部影片我是主製片人,從選角到拍攝到後期,全權負責。”
不相幹的人……
自然知道指代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