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端起桌子上燭火,面色陰沉地盯著面前三人,大笑道:“當然是同歸於盡啊。反正我出不出去都難逃一死,倒不如拉上你們,黃泉路上也能有個伴。”
“瘋子!”
宋錦瑤執劍想沖上去阻止他,卻被廖將軍攔住:“宋監主!沒有皇帝命令,官臣不可隨意弒君,況且你現在過去,未必能殺得了他。”
“真聰明。與其想著殺了我,倒不如想想外面的人,他們真的打得過我特意訓練計程車兵?”
五皇子眼底毫無波瀾,但想到宋錦瑤能死在著,嘴角就止不住發笑。
他舉起火燭,眼睛都不帶眨下,毫不猶豫朝周圍的雜貨丟去。
火勢瞬間燃燒起來,熾熱的氣息迅速在密封的房間內散開。
整個房間內的物品大多都是易燃品,一點就著。
濃煙滾滾。房間沒有水源,常玉恆和廖將軍只能靠撲打,來熄滅火勢。
宋錦瑤的注意力全被火勢吸引,剛想加入撲火,手腕猛地被人握住。她還沒反應過來,脖頸被人死死鎖住。
五皇子面色猙獰,手臂青筋暴起,發力將宋錦瑤整個人提起來,讓她雙腳離地。
“宋錦瑤,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早就完成大業了,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落得如此下場!去死,都給我去死!”
宋錦瑤全身使不上力氣,呼吸越來越困難,雙手拼命拍打五皇子的手掌。
聽到動靜,常玉恆轉身看到這幕,怒聲吼道:“混蛋!放開她。”
五皇子的手越勒越緊,嘴角發出駭人的笑意:“我放過她,外面的人能放過我嗎!既然大家都欣賞這個女人,那我偏偏就要帶她一同下地獄!”
再次感受到瀕臨死亡的恐懼,宋錦瑤無助盯著他。眼前景象逐漸模糊,連同周圍的聲音都慢慢消失。
好吵……他們在說什麼。
不能死……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裡。
火勢越來越大,宋錦瑤無謂的掙紮,在五皇子眼底顯得那麼渺小,甚至勾起他玩弄獵物的興趣。
就在宋錦瑤意識慢慢消失時。
“砰——”
巨大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廖將軍不知何時拿起陶瓷花瓶,狠狠砸向五皇子,碎片四濺。
宋錦瑤被五皇子甩下來,無力地跪在地上。她本想大口大口呼吸,卻又被大火的濃煙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常玉恆連忙跑到她身側,將幹淨的手帕捂住她的鼻腔。
五皇子則整個人呆在原地,驚愕地摸了摸頭上的鮮血。隨後,他像發了瘋似的,大聲尖叫起來,四處撿起東西,朝著廖將軍瘋狂砸去。
大火的黑煙越來越重,眾人已經看不清周圍情況,死死捂住鼻腔都不能呼吸。
而五皇子因為呼吸大量濃煙,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火勢已經燒透整個房梁,房屋隨時都有崩塌的危險。常玉恆將意識模糊的宋錦瑤小心翼翼地安置在牆角,時刻關注她的情況。
“宋錦瑤!陛下肯定在想辦法救我們,你一定要堅持住。”
宋錦瑤微微點頭。
剛剛吸入的濃煙,導致肺部灼燒得厲害。她很想捂住鼻腔,但眼前畫面逐漸暗下去,雙眼不聽使喚閉合。
會死掉嗎?會死掉吧。
罷了,反正心願也已經完成,就這樣死掉,倒也挺好的。
就在她要放棄時,突然,耳邊響起雜亂無章的聲音,像是眾人合力撞門的聲音,又像是急促的腳步聲。
宋錦瑤眼睛無法睜開,但能感覺到有人將自己穩穩地抱起。
她無力地靠在那人懷裡,熟悉的雪松氣息撲鼻而來,竟讓她感到久違的心安。
“瑤兒,受苦了,我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