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金家的家主金遺風,沒有乖乖按照她的吩咐去祠堂裡跪著反省,反而和那個矛盾源頭之一的白雙菱在一起。
白雙菱,白雪惜的寡婦娘,她女兒殺了她的女兒,而她本人在她經營多年的府邸裡面,和她的丈夫卿卿我我。
這真是太可笑了。
青執素很少管金遺風。
在她看來金遺風就是一條忠誠的狗,永遠會乖乖匍匐在她裙邊。
她也願意為了乖巧的狗勞累辛苦一些。
可她沒想到,金遺風放著好狗不當,非要去別人那裡當人。
青執素這次離開金家長了個心眼,在金遺風身上留下了她的靈息,怕的就是自己走了,他不老實跪著贖罪,還要出去亂來,真將女兒的族譜換成別人。
如今這道靈息仍在府中,可笑的卻不是在他該跪的祠堂裡,而是在白雙菱之前的住處。
不清楚白雙菱來意之前,青執素給她安排過下榻之處。
知道她所圖之後,青執素就直接將人丟了出去。
現在那個地方住了人,金遺風也在那裡,青執素悄無聲息地來到這裡,未曾驚動一草一木。
她安靜地站在淡淡的結界之外,忍不住勾起嘴角諷刺地笑了笑。
還知道佈下結界,也不是囂張得無所顧忌。
但這種結界最多在她回來之前稍微遮掩片刻,等她真的入府是什麼都藏不住的。
青執素得感謝自己這次回來得著急,若非如此,怕是什麼都發現不了。
她隨意地進入結界,沒掀動一點痕跡,輕飄飄地來到門前。
不用進去,無需動用神識,不凡的耳力已經將裡面發生著什麼聽得清清楚楚。
女子說話聲與往常截然不同,帶著入骨的媚意和壓抑,描述的內容更是令青執素難以接受。
“家主,仙瑤不但沒死,還與魔君勾結,意圖殘害蜀山修士,陷害雪惜!她如今入了魔,面目全非,駭人無比,這樣的人如何還能與金家扯上關系?”
白雙菱軟聲軟語:“我們的女兒才是金家未來唯一的出路,家主唯一也是最好的繼承人。青執素不肯承認雪惜,但雪惜有蜀山做靠山,她一個人也翻不出什麼風浪。雪惜已經傳音給我,馬上就會回來助你我行事,等一切塵埃落定,青執素有一個入了魔的女兒,不必我們做什麼,她自己就得接受不了崩潰了,家主到時便能真正掌控金家,不再被她打壓控制了!”
“我早說咱們的女兒有天道相助,只會給我們帶來福澤和順遂,如今家主可算是相信了?”
金遺風會如何回答這些話,青執素半點不好奇。
她面上沒有任何神色波動,平平靜靜地推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冷冷望向床榻上的兩個人。
一個衣衫不整,媚態橫生,是正在費力吹枕邊風的白雙菱。
另一個衣著完好,還沒來得及幹什麼,表情麻木緊鎖眉頭,那是她的丈夫金遺風。
青執素的突然出現令兩人錯愕不已,難以置信。
金遺風反應過來猛地推開白雙菱,白雙菱撞在床圍上磕得滿頭是血,忍不住慘叫一聲。
青執素注視著這對惡心的男女,一字一頓,措詞清晰道:“白雪惜是你們生的?”
“金遺風。”她盯住自己的丈夫,“你知不知道仙瑤死在誰手裡?”
金遺風嘴唇動了動,緊張地握著拳,不敢真的發出聲音。
青執素恍然:“你知道,你全都知道。”
“你背叛了我,與白雙菱茍且多年,生下孩子,還縱容她的孩子害死我的女兒。”
“現在還任由她汙衊我的女兒入了魔?”
青執素冷笑一聲:“金遺風,你真是好大的狗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