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煙花爭先恐後地炸開,燦如星隕,喧似火攻,霞光變幻,寶色停勻,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扶桑扯著謝承安的衣袖,指向最大最紅的那一朵煙花,叫道:“相公,看那邊!那朵最好看!”
謝承安沒有看煙花,而是低頭看向扶桑的臉。
最好看的花朵不在天上,在他身邊。
這天晚上,謝承安非但沒有節制,還索求得更加厲害。
扶桑既害怕,又被他撩撥得毫無招架之力,雙腳用力踩踏著他的大腿,氣喘籲籲地道:“稷生,陽氣已經夠多了,我吃不下了……”
“再吃一點兒。”謝承安輕咬著她的手指,哄道,“吃得越多,好得越快。”
他又道:“別怕,我明天一定節制。”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
扶桑過上了“吃飽喝足”的日子,每天有一大半時間都跟謝承安混在床上。
待到十日之後,二人動身前夕,她才發現自己的荷包裡塞滿了紙條。
寫著字的紙條。
謝承安擁扶桑入懷,展開一張紙條,對她道:“這上面寫著你我的名字和淵源。”
他又展開一張:“這上面寫著我們在哪一日、哪個地方結為夫妻。”
“這上面寫著,如果你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跟我失散,咱們就在汴京的醉仙樓見面。”
“醉仙樓是汴京最有名氣的酒樓,一打聽就能找到。”
“還有這張……”
扶桑看得既感動又不安,轉身抱緊謝承安,悶悶地道:“我不想跟你分開。”
“我也不想。”謝承安親親她的臉,“桑桑,這只是以防萬一。”
扶桑道:“那我也要給你寫紙條,萬一失憶的是你,不是我呢?”
她說幹就幹,用紙條把謝承安的荷包填滿,又在他常看的書裡夾了不少,連棉衣的夾層都寫得滿滿當當。
深夜,二人裸身相對,迷戀地在彼此身上留下一枚枚吻痕。
謝承安在扶桑的胸口寫下自己的名字,嘆道:“桑桑,你千萬不能忘了我。”
扶桑也在他的心口不停地描畫,指腹滾燙,眼神熱烈:“你要是對我始亂終棄,我就算上天入地,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謝承安哭笑不得,把扶桑抱到腿上,道:“我要是真做了那麼豬狗不如的事,不用你動手,老天爺都看不下去。”
他發下毒誓:“我如果辜負了你,必定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扶桑連忙捂住謝承安的嘴:“別胡說!”
她扭動著腰肢,和他合為一體,眸中柔情似水:“稷生,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