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好人在還沒成親前,祝人家夫夫一起做鴨的!
孟五重重點頭,一副認真動腦,謙虛好學的樣子,可看得李九言更加絕望。
謝行吟打斷他們,聲線冷淡:“時辰到了,孟五你先去盯著。”
孟五原本還眼神貪戀地看著糕點,聽到這話表情一秒變嚴肅,握著佩刀向外走,身姿挺拔,氣息凜然,
李九言看了會他的背影,突然雙手抱拳朝謝行吟跪下,“殿下,我明知孟五沒有天分,還逼他學習,這才讓他在殿下面前失言,都是我的錯。”
謝行吟及時伸手扶住了他,“先生和小五一文一武,是我的左右臂膀,多次救我於水火,人無完人,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苛責於他。”
為臣子能聽到這番話死而無憾,李九言心底一片酸楚,抬眼時已經調整好了情緒,聊起正事“殿下此次密談,只為試探對方的意圖,絕不可暴露我們的真實目的。”
“先生放心,我心中自有考量。”謝行吟抬步向外走。
他選的密談地點魚龍混雜,從後門進入遮掩身形,除非尾隨而來,否則絕無暴露的可能。
成親前,虞枕檀在皇家宅院中暫居。
他過上了跟穿書前截然不同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睡夠五個時辰,白日沒有緊迫的事情,一杯茶一卷書,閑看花開花落,坐看雲卷雲舒。
南方溫暖的氣候確實適宜養病,再加上他心態好,身體雖還很虛弱,但比之前輕快了很多。
虞枕檀不需要人伺候穿衣,時間一長,下人們都知道了九殿下有這個怪癖,紛紛等在門外。
聽到房內傳來聲音,他們才恭敬地推門進去。
古代的條件有限,既沒有肥皂也沒有牙膏,虞枕檀對此頗為頭疼,準備找時間自己研發。
他簡單洗漱完畢後坐下用早膳,面前擺著精緻可口的小菜,還有一碗羊乳羹。
這不是盛國的菜餚,只有大淵人會做,虞枕檀心頭一動,問塔依,“這是阿姆做的?”
塔依恭敬回答,“是的。”
“阿姆人呢?”
“她的病還沒完全好,怕過了殿下病氣,不敢到近身侍候。”
虞枕檀語氣無奈,“請她過來。”
原主的生母孕中受到驚嚇,差點胎死腹中,雖然原主平安降生了,但先天不足,虛弱得像只小貓,他可憐的生母難産而亡。
阿姆是他的奶孃,在群狼環伺的大淵皇宮中,護他平安長大,原主也頗為依戀她。
她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本應頤養天年,但不放心他獨自遠赴他國和親,非要陪同,結果剛出發就病倒了,虞枕檀讓他暫時在驛站好好休息,等病好了再讓親衛護送她過來。
阿姆過來時看到虞枕檀的臉色不再泛著病態的蒼白,狀態也比之前好了很多,眉梢染上喜氣,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虞枕檀讓人搬來了板凳,“阿姆還病著,不宜過度操勞,快來休息會兒。”
阿姆這坐在虞枕檀旁邊,看著他的目光滿是慈愛,“巫醫說得沒錯,溫暖的環境果然適合養病,王妃若是看到小殿下好起來了,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慰藉。”
他們閑聊了會兒,阿姆看著用手撐著頭,慵懶躺在軟榻上的虞枕檀,提議道:“今個天氣好,不如出去逛逛,在屋裡待太久難免乏悶。”
虞枕檀沒太有出門的慾望。
穿書前他有著數不清的應酬,還要應付那些見縫插針,突然冒出來謀求合作的人。
大部分人的成就不等同於人品,他總要捏著鼻子和一些妖魔鬼怪社交,還要做好背調,在宴會中記住所有人的身份,跟老狐貍聊天更是頭疼,虛與委蛇,一句人話也不說……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生理性的反胃,不願見人。
但阿姆為了他的身體著想,再三勸說,虞枕檀只能無奈地讓人準備好車馬。
他本打算轉一圈就回去,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虞枕檀動作一頓,掀開車簾,看到最上面的招牌:醉仙樓。
“聽人說這是京都最好的酒樓,要不要進去看看?”阿姆笑著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