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裡還有一個從小就患麻痺症的兒子,長期躺在家裡。”
吳警官具體地解釋道。
“王德順家裡是做什麼的?王蕾去買那個錐子,會不會是幫家裡的大人買的?”陸然問道。
“嗯。我也是這個想法。所以我打算問問他那個錐子的事情。”
說到這裡,吳警官的嘴角稍稍的揚起了一個弧度,“有意思的是,當我在他面前提到他的女兒王蕾曾於幾個月前買過一個新的錐子時,他那混沌的眼神裡忽然閃過了一種光亮,手裡夾著的那支菸停在那裡,久久沒有動彈,而後,不自覺地從口中吐露了一句:'難道是她……'”
“難道是他?”陸然想了想,又道:“你的意思是,她?那個女孩,王蕾,他的父親,懷疑自己的女兒?”
吳警官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們對周圍的幾家鄰居也進行了調查詢問。”程警官說道:“不過他們表示,自己也瞭解得不多,只說經常聽到家裡人對小女兒王蕾打罵的聲響。
還有,童養媳的說法,有可能是真的,王家人近來總是很忙碌的樣子,鄰居們也很久沒見到王蕾了。
如果王家沒有出事的話,他們很可能在籌備喜事。”
“打罵,童養媳,還有父親的懷疑……難道說,這個女孩是復仇?難道,真的是她乾的?”
袁怡看著陸然道:“她買過同一型號的錐子,而且有足夠的作案動機。”
“這麼說,坐實了嗎?”這個結果,真是出乎陸然的預料。
吳警官卻搖搖頭道:“那日我們搜查他家裡的物品,卻沒有找到她用於作案的那個工具。不知是否被她事先給藏起來了。
倒是搜到了許多紅色的裝飾物和床上用品,這些東西在村子裡,的確是用來準備喜事用的。”
“那女孩呢?”
“帶過來了。”
“到局子裡來了?袁老師,你見過了嗎?”陸然問袁怡。
“嗯,見過了。”
“怎麼樣?”
“她說自己沒做過。”吳警官回答了陸然,眉頭卻皺了起來。
“就算是她做的,也不會承認的吧,是不是應該換個策略?”陸然說。
“她沒有說謊。”袁怡臉色嚴肅,語氣肯定地說道。
陸然看著袁怡,原本還想再問一句,你確定嗎,可是想起她曾經在課堂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瞬間就作罷了。
她大概就是一臺活的測謊儀。
沒等陸然說話,袁怡看著他,又加了一句:“我確定。”
“好吧。”陸然再次見識到了,“所以,這件事和她無關咯?”
“不能這麼說。”袁怡這會兒變得不確定起來:“我覺得她有所隱瞞。”
“她對什麼有隱瞞,兇手嗎?”
“不確定,只是我覺得她應該可以說出更多資訊,但是她不肯說話。”
“不肯說話?”
“嗯,我認為她還需要一點時間,既然你來了,或許可以讓你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