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到底不是小孩子了,猛地往前撲的力道差點把周應川連帶著椅子給撲的翻倒,幸好周應川一手牢牢摟著他的腰,一手趕忙扶著桌子,才穩住了。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周應川!你真的打我…?!周應川!!周應川!!”
他表達最痛的詞句竟然是是喊周應川的名字。
他喊的太悽慘了,好像把他扔進了十大酷刑,大半夜的,他們這個小區本來就安靜,他一嗓子把外面樹上正睡的鳥都嚇得驚飛了兩只。
周應川扶著桌子,太陽穴都跳了兩下。
“嚎什麼…打到你了嗎就痛?哪裡痛了?”
屁股沒有痛嗎?
許塘伸手往身後摸了摸,發現他的屁股是完好無損的、好像確實…是沒有絲毫痛意的。
“啊?沒、沒打到嗎?”
周應川吐了口氣:“你覺得呢?”
“原來沒打到啊,你嚇我一跳…”許塘鬆了口氣,又哼:“…可我叫的嗓子都有點痛了…”
周應川只好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喂他喝。
許塘喝了兩口。
“周應川,你是下了飛機頭暈,所以沒打準嗎?啊…!”
他用力眨了下眼,這次的他屁股是真的痛了,不過雞毛撣子早就被扔去了地上,周應川用手拍了一巴掌,順勢也沒拿開,給他揉著。
“準不準?”
“你好煩…我只是開個玩笑嘛…”
許塘蹭著周應川的唇,嘴角不禁往上勾:“我知道你不捨得的…”
看他小尾巴又翹起來,周應川也懷疑自己這樣教,到底是不是對的…
“周應川,你現在變得可惡了,你一早就知道是我做的…對不對?你還要嚇唬我…”
“不知道是你做的我真的白養你了…”
時間太晚了,一週極高強度的談判工作也讓周應川有些疲憊,他用熱毛巾給許塘擦了把臉,就抱著人躺上床了。
兩個人一週沒親近了,許塘想念的緊,他整個人像枚融化的軟糖扒在周應川身上,怎麼抱也不夠。
即便他現在身邊朋友很多了,但沒有一個人能和周應川比,不,這根本不具有可比性,周應川在他的世界裡是比任何人、比任何事物都要重要的。
“周應川,我覺得你這兩年和過去不一樣了…”
寂靜的黑暗裡,周應川問:“哪裡不一樣了?”
“唔…有點說不上來…其實晚上在警局的時候我挺害怕的,但又沒那麼怕,從那次我跟徐翔打架…你也沒有罵我,也沒有叫我罰站開始我就發現了…”
“不是你的錯,我為什麼要罵你?”
周應川閉上了眼睛,將許塘摟在懷裡:“那次,這次,都是他們的錯,你會反擊,這本身不是錯處。”
“不是嗎?”
許塘想了想,問:“可過去我和別人打架你不是這麼講的…”
“過去是我講的不對,也做得不對,塘塘,我也在學習,在努力,在反省…”
許塘聽的有些驚奇,他還沒問,周應川就繼續說:“從出了鎮子開始,我從沒有真的教訓過你,這次只是教你,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向我撒謊…記住了?”
“什麼事都不可以嗎?”
他喜歡發問,就像觸控一樣,來明確事情的界限。